间休息。轲比能锐意已折,他就算勒军堵塞山道,也难号令部众。现在这就是一团逃出笼网的苍蝇,再想聚歼可就难了。”
“也不甚紧要了。”
嘟囔一句,又抬头看法正,法正会意,拱手:“臣这就去歇息。”
行军之际,法正虽然一直乘车,可梳理军情,推演全盘各种变化,精神疲惫异常。
水南岸,淡薄河雾滋生。
田豫再次登山,见太史文恭所领铁骑队南下,就对左右说:“贼军疲态已显,这是要威吓我军,防止我渡河。”
他已经看明白了,之前对方完全是凭着一鼓作气的决死意志强突轲比能,可能是击溃,也可能是轲比能保存实力主动撤离。
虽然不清楚鲜于辅部为什么下山投降,但黑熊本部疲惫已经是事实。
算上之前一系列战斗带来的减员,再经过这次强突,对方关中老兵损失过半。
所以这才会招降鲜于辅部,哪怕鲜于辅死了,可两军汇合后,幽州兵自然能察觉关中兵的虚弱……临战之际,这就是对方极大隐患,自然是己方的战机、优势所在。
反复计算一番后,田豫断定关中能战之兵已不足两千。
“两千可战之兵?”
后方道路边上,蹋顿拿着田豫发来的书信,他也是识字的。
周围乌桓骑士下马歇息,附近有两座马骨搭建的塔,方圆两丈余,高约三丈,仿佛路标一样。
这两座马骨垒砌的白塔分立道路两边,如似一对汉阙。
更像是通向某处的门户标识。
乌桓、鲜卑同出自东胡,马匹是他们重要的生活工具与伙伴。
他很不喜欢这两座示威的骨塔,他早就详细打听过那位关中大司马的信息,见到这两座骨塔也不觉得意外。
现在虽然无法确切获悉这位大司马所部的折损,但根据幽州兵、冀州兵的折损,也能推算出对方大致折损。
因此田豫总结的数据,在蹋顿看来还是有些保守。
如果追之太急,那位大司马极有可能弃军而走。
但这样的话,极有可能被鲜卑人截杀。
那颗大司马的头颅此刻对东胡有着特殊意义和象征,尤其是单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