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当去看张向:“先生是北人,就此离去吧。”
张向摇头,笑容苦涩:“某奉命而来,若折了孙将军孤身回去,实难向使君复命。要杀,便一同杀了吧。”
“先生真不怕死?”
韩当反问,仿佛不相信,又去看周泰:“幼平,你若自戕,我等留他全尸。否则刀斧加身,必成肉酱。”
周泰去看孙权,孙权缓缓转身,望着周泰,目光对视,爆发全部力气呐喊:“走!快走!”
周泰站在原地不动,这时候也听到小庭院内密集脚步声传来,很快他后背就被矛戟抵住。
孙权扭头质问程普:“兵败非我一人之过,若非汝等背主从贼断我退路,前军岂会自乱?”
“你实非有德之人,枉顾天时、人心,故有此败。不思己过,反倒怨恨我等,恨不得我等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程普说着对张向露笑:“他不死,我等实难安心。”
张向劝说:“终究有主从之名分,将军若杀孙将军,南军、北军都难容身。”
“我等乃吴侯部属,他不过代吴侯管事,何来的主从之名?”
程普高声质问,指着孙权:“就是他,将伯符公基业葬送殆尽!若非我等多相助力,吴侯也难逃离江东。”
韩当也开口:“我等昔年与文台公意气相投,也愿追随伯符公创业立基。伯符公去后,也理应侍奉吴侯。”
张向也觉得有些道理,缓缓点着头,不再言语。
孙权突然反应过来,露出笑容:“哈哈哈~!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啊!”
没人搭理他,等孙权笑罢,狞笑看程普:“任由你们怎么说,大司马、东南天子眼中尔等终究是背主、弑主之乱臣!反复无状,待天下定,必无好归宿!”
程普不语,扭头去看一名雄壮武士,这人从腰间取出一截弓弦,径直就向孙权走去。
孙权拔剑,就被几杆矛戟打在手臂,宝剑坠在地上弹起之际剑身震鸣不已。
两个甲士上前擒拿,见孙权反抗,当即拳脚殴打。
周泰怒吼一声举刀上前,当即被身前背后矛戟扎中僵在原地,口中淌血,摇摇晃晃。
程普、韩当见不得这种场面,见周泰扑倒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