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三日,张松在渭水南岸观看飞鸢派试飞。
这段时间飞鸢派已经不强调单独一架飞鸢,而是一架飞鸢后会先放飞一串类似飞灯的密封气囊。
这串飞灯先行飞天后会扯着绳索上升,风力越是强劲,这股升力就越强,可以轻易将载人飞鸢扯上天穹。
与上一次一样,载人飞鸢顺利升空后不到十丈高,就急速摇摆,下方二十多人拉扯绳索跑动,但还是无法调整飞鸢的飞行姿态。
就在张松四五十步外,载人飞鸢急速坠落,一头扎在河滩烂泥里。
整个飞鸢骨架折断,束缚手脚、躯干的少年甚至来不及惨叫就扭成一团。
“快救人!”
秦宓呼喝着,挽起袖子跑到坠毁处,族内少年摔破面门,被几个人摇晃着,勉强睁眼紧接着就吐出一口鲜血,随后干咳不已,神情痛苦。
秦宓已经看明白了,这是摔伤了肺腑,药石难救。
现在活着每呼吸一口,都是一种如似刮骨的疼痛。
“快些送医!不要延误!”
秦宓拍打自己同族卫士的肩膀,与他目光接触,对方会意,神情沉肃。
看着马车离去,周围人情绪低落。
张松也迎上来就说:“飞鸢仰仗风力,无风不飞,风势强劲,飞鸢越是难控。不若就此为止,与我协力研制飞灯。”
秦宓摇头:“适才我也看明白了,是他惊恐,才加剧了飞鸢摇摆,若是不动,反而不至于如此。若是长久训练,有了善飞、熟悉风力变化的人,自能应对风势变化,如善操舵者御轻舟而行于疾风骇浪之间也。”
“那这要死伤多少好儿郎?”
张松诘问,不想秦宓顽固:“此前我也感觉飞鸢不如飞灯,但如今即便幕府无有悬赏,我也要深入改进飞鸢。”
见此张松也不再劝,当即请辞,渡河后乘车向北,返回长安大学附近的蜀中学馆。
半路上之上,就见两名使骑自北而来,狂奔而过。
张松生出不好的预感,当即催促:“再快些。”
御手闻言扬鞭抽打,两匹雄健挽马当即加快步点,张松感受到一阵推背感袭来。
织造都尉府,目前也只是草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