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时,恰好遇到骊山牧场驱赶挽马入营。
赶马而来的吏士多会编为御手或兽医,因为养马的原因,御手们普遍比较强壮。
与匈奴决战时,当时草创的雪橇车兵就穿数层重铠决死突阵,这也导致车营建立以来,御手都有临阵穿戴重铠的传统。
一处小营区内,赵安带着军书来他所属的第三轻驰车营上任。
营房内,车营司马留赞正翻阅两卷名册,一卷是满编名册,一卷是已报到的名册。
翻阅时,属吏引着赵安上前:“司马,这是胜安百户所的赵安,军阶少尉,充任队官。”
留赞上下打量赵安,见他胡须剃尽,可面容衰老难以掩饰。
车营目前就编了四支,第一破轨营,第二辅助营;今年春耕后新编的第三轻驰营,第四重输营。
车营是两两配组,去年就是第一、第二车营随行出战,破轨营注重战斗,辅助营以运输为主。
留赞以强弩入选,历经十余场战斗,加上直属上司接连重伤不能指挥,才让他侥幸出头。
否则光凭砍头、抓俘虏,他也不可能升到少校军阶。
正是混到了指挥相关的功勋,才破开障碍。
车兵比骑兵还要凶险,骑兵避战的余地很大。
车兵出击,要么顺利破敌,要么陷在阵中,再要么车毁人亡。
战车冲击侧翻时,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,又穿戴什么样的铠甲。
“拜见司马。”
赵安也惊诧于对方的年龄,但也立刻单膝跪地插手施礼。
“起来说话。”
留赞伸手从属吏手中接过赵安带来的档案,还是最初的竹简载体,就问:“赵少尉家里情况如何?”
赵安立刻说:“卑职追随大司马破匈奴时立有功勋,得以成婚,那时将军府也赐下一户奴仆。现在家里户田百亩,承租公田二百亩,职田百亩。除卑职外,家中有夫人,仆户夫妇、长女操持农事,仆户家长子是河东敢死士。另有母牛一头,一岁牛犊一头,驽马三匹,两匹在家,一匹随卑职入营。”
“那家中子嗣如何?”
“有长男两岁,女儿半岁;另还收养男童、女童各一,约在九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