匠们举杯,陈群混迹其中,他也不显眼。
在长安大学打杂工将近两年时间,早已皮肤粗糙,混在匠人中甚至更像一个匠人。
这里的匠人先他一步获封爵位,很多人都走上了教授、管理岗位,反倒保养的比较好。
工匠们彼此相熟,聊天时也不怎么搭理新来的陈群。
陈群又很难放下身段主动去攀谈,也就表现的比较内敛、腼腆,就这样混在西大厅吃喝。
时不时就有仆从推着餐车走来,撤去空碗碟,重新补上菜肴。
以炖菜、大锅炒菜为主,得益于今年菜籽丰收,他们才能吃上这么丰盛的炒菜。
陈群长期匮乏营养,不是短期能补回来的,没人与他攀谈,他也怕被认出来,索性沉心于吃喝。
酒宴酣畅之际,喧哗的东大厅突然静止下来。
陈群也奇异,观察左右,身边左侧一个工匠见他疑惑,就笑说:“你是不知道,这是要分发皇菊美酒了。”
而右侧工匠也开口,嘱咐陈群:“陈君侯务必警惕,别让人哄走了这仙家奇珍。去年若不是大司马卫士来回巡视,许多人的菊酒便被克扣了。”
陈群连连点头,就见幕府卫士搬动酒坛,酒坛上贴纸,写着‘一坛三十六碗,坛尽碗满’。
工匠们纷纷起身,进来的卫士们则小心翼翼打酒,用的也是带来的新碗。
每碗酒水里漂浮着一朵绽放的皇菊,酒坛最后都会举起来倒扣,将残余酒水沥尽为止。
而在东大厅,钟繇与孔融坐在一起,低声询问:“皇菊酒有壮阳滋补之效果,文举颇受其益,怎么老夫这里总是差一些?”
每次参加过重阳酒宴,钟繇都会雄风大振一段时间,期间妻妾受宠,却都不孕。
而其他大多数参加酒宴的人,基本上次年夏秋之际就能喜获麟儿。
孔融也知道钟繇内心最脆弱的是什么,如果是别人问,孔融自会打趣。
但这是钟繇,孔融不想惹麻烦,就认真思索:“元常公,其中内情非某所能言。”
看孔融欲言又止神态,钟繇也是缓缓点头……这或许不是多蓄两个妾室就能解决的事情。
可惜的是太平道祭酒、道士们不喜欢卜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