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,结案后,各处工地喜迎新人。
再之后,基本上就放养了,基本上有什么纠纷,都是由大儒、讲师来裁定。
三辅初定的那段时间,黑熊高频率巡查,就是处理这类矛盾纠纷。
处理办法简单粗暴且高效,处理的多了,敢闹市的要么抓紧去做工,要么衡量成本风险后选择退让,因此民间纠纷也就少了。
袁涣很想把这堂课讲完,但也清楚,他强留人,想把课讲完,对方肯定会吹哨。
他们这些大儒的舆论,根本无法影响对方的升迁。
只要吹哨,随同来的卫士肯定会武力驱散拦截的士人。
打完了,还会派人来治伤。
就算打赢这些人,治安所下次来,就会带更多人,直到打赢为止。
袁涣也不可能看着这些人抓人后,再故作无事发生继续讲课。
也只能将自己的手稿收入小皮箱里,说:“我随你去,我要看看具体状况。”
“好。”
校事郎放下铜哨,对袁涣展臂邀请。
袁涣环视诸人:“去请宋先生,由他来替我。”
几个中年士人长拜应下,跟着送行袁涣。
等走出学堂,就见外面已聚集围观的三四百士人,只能看着这些卫士簇拥着袁涣,押解两个士人登上马车。
五辆马车满载后,向最近的治安所驾驶而去。
车厢里,校事郎颇为苦恼:“曜卿先生,也就这里抓人需要这样劳师动众。在别处,两三人即可办案,没什么阻挠。邻里青壮,还会协助抓捕。”
“哎……段公何在?”
“君侯在中亭,卑职是东亭的。”
“劳烦送我去中亭拜谒段公,这两人稍后再审。”
袁涣放缓语气,真不管不顾,鬼知道能审出什么东西来。
械斗后逃亡,不过是劳役和罚钱;敢械斗逃亡的,严加审问,可能抓到一串人。
另一个更倒霉,五个警亭的亭卒就是大学城附近百户所轮流服役出人,对这种案情,这伙人下手更狠。
这么冷的天,扒光了洗冰水澡也是有可能的事情。
对于袁涣的请求,这校事郎笑而不语,很有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