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碗盖吹了吹茶汤,没有茶叶的香气,不合他胃口。
喝惯了清茶,他真不适应红茶的气味。
就放在桌案,询问:“那何时能将不法之徒抓捕干净?”
“这就要看诸位大儒的教养手段了。”
段煨端起自己的茶碗,小饮一口:“老夫也是不爱处理这类琐碎小事,但君上说治民无小事。故老夫提议,幕府将要再设一个警厅,直管各处都亭、路亭。”
大学城内的五座警亭,其本质不过是五座都亭,权限还不如都亭,毕竟不负责执行宵禁工作。
各处城邑都有宵禁,大学城是例外。
见段煨神态敷衍,袁涣就说:“段公可否行个方便,以便袁某旁听。”
“此事不难。”
段煨应下,却又说:“原本君上对大学城寄以厚望,本以为士人沐浴教化,是守法有德之辈。如今看来却是良莠不齐,老夫会提议幕府,对各馆士人进行考核,滥竽充数之辈留在这里,只会害人害己,连累清正之士。”
袁涣觉得有些道理,可大学城里素质最差的还不是各县来吃白食的少年?
按着原本的命运,这些人就没资格听讲,接触文字、课堂。
现在主动肃清,虽然会让大学城影响力衰减,但也能清净很多。
不想段煨又说:“旁听之士不在此列,不能打击求学风气。”
袁涣反问:“依段公之意,需要考核的是列入门墙的士人?”
“正是如此,不列门墙之内,乃闲散之人,今后犯法被警亭抓捕,也不妨碍各馆名誉。”
这下袁涣明白了,这是要从根本上压制他们。
各馆门墙上真的会写士人的名字,录名其上,才能算是入室。
很多士人会在多个学馆录名,进行筛选后,各馆‘合法’的门人会大减,绝大多数人旁听士人即听学受讲,却不会录名门墙。
未来出仕,自然是自由人,道德上不亏欠他们什么。
大司马准许他们来讲学,也准许其他人来旁听。
宿舍、燃料、口粮都是幕府拨发的,你不想公开讲学,离开就行了。
若是私下聚众讲解私学,就别怪未来的警亭将你们一网打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