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户,也会出这笔酎金……可钟繇养了太多的人口,实在是不堪重负。
钟繇家里的那些衣冠女眷,是以雇佣奴隶的身份调过去的,钟繇不仅要管衣食用度,还要给发工钱……这笔工钱,会由相关机构收取,等释放时,发放总额的一半。
五六年的时间里,最初一些孩童也满了十岁,要折半给工钱。
更要命的是这些人口的口赋系数是四倍,每个人每年还要缴纳二百钱的口赋,只比生育年龄不婚的女子少五十钱。
等到了今年九月,开始征收口赋时,钟繇的苦日子就开始了。
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,原本再不济在家结庐讲学,收学费也能体面度日。
现在即便跑到各处学馆去讲学,学馆也就给他管顿饭,马匹给草料罢了。
而今年九月之前钟繇找不到稳定的财源,那么就要遣返大部分奴隶,这脸面可就挂不住了。
钟繇不好受,也就弄出了这份《议相国疏》,这是相对重要的奏疏。
没有皇帝的当下,这种事情都会例行举行公卿集议。
黑熊历来不会参加,只看集议结果,再做处理。
除了卫尉马腾没时间参与、廷尉空缺外,参与集议的刘琦、刘晔、刘艾、韦端以及尚书令裴茂都已签字附议。
笑声停止,黑熊也觉得今年有些过分,就说:“德祖去见钟元常,有公事与私事。公事是石经抄录,我希望元常公能抽出时间抄录三份,以便今后雕版印刷。他的楷书也算开宗立派,也该流通于世。三份石经,我给他十万钱润笔费,年内要抄完。”
“私事是东乡、西乡役使女子不足,将他家那些女眷拨入东乡、西乡。他至今无子,市井之间已有流言,颇为恶劣,不可不防。”
“德祖此去,将这些事情与他说明白。再请他给刘馥写一份祭文,这篇祭文我出五百钱润笔。”
杨修听了,就问:“君上是指伪帝受人胁迫,今已身死,以友人祭之?”
“嗯,何必问罪一个不能自己的傀儡?刘馥安定淮南有功于国,我昔年在梁国也久闻其贤良仁德。”
黑熊继续看窗外景色,山间坡地上满是苜蓿,鹅群正在扫荡,不想多说什么:“就这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