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掌控权势太久,已经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,觉得皇宫人人都对他有异心,他谁也不信。”
前路上好青砖铺成的大道,每日都被奴人婢女擦拭得锃亮,两旁竖起的高墙连春风都吹不进来,只见宫墙外探来脑袋的枝丫经历寒冬光秃秃的,还未长出嫩芽。
鹿清荣微抬起头,直视着那一抹光景,轻声自语道:“而我们,命如草芥,身如浮萍,都只不过是父皇棋盘上的棋子罢了。”
她被禁锢在宫中,身边所有亲信都被带走,教引嬷嬷所教的都是些令人作呕的取悦男人的手段。
鹿清荣光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,脚趾被冻得通红,她冷凝着嬷嬷动作,不肯动弹。
“昭和公主。”教引嬷嬷转身,示意她照做。
“嬷嬷,我既做了这公主,便受不了这般屈辱。”鹿清荣转身坐在凳子上,给自己倒了杯茶,淡淡说道:“寻常女子遵从三从四德是迫于生计,我身为公主却学这勾栏模样,是在折辱父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