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脾气,在这种场面纵然觉得难堪,依旧高傲仰起头,字字逼问道:“分明就是她有错在先,我不过以牙还牙,何错之有?!”
她身后丫鬟也跟着帮腔:“明明就是她先撞了小姐,不道歉就算了,怎还咄咄逼人呢?!这可是将军府,小姐是将军夫人的亲妹妹,你们竟还敢在这里撒野!”
“撞到你是我无意之举,并非有意为之,况且我没有不道歉。”鹿意安从莫弃身后走出来,目光坦然看着她,“你没有受伤,我亦不应受到你的责罚。”
更何况莫弃能在将军府内出入自由,那是不是意味着方才那位将军不是可托之人?
鹿意安侧眼看向他,心顿时坠入无底洞,在深渊里爬出无数藤蔓死死缠绕着她,喘不过气来。
从上次争吵之后,他们有些时日不曾见过,再次见面亦是分外眼红。
“许姑娘,今夜之事还望你高抬贵手,人我带走了。”
许婉宁还想说什么,抬眼撞进漆黑深邃的瞳,四肢生寒,把话尽数吞了回去,怔怔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。
“放开我!”
眼见着要被带离将军府,鹿意安开始猛烈挣扎起来,可她那丁点力道对男人来说不过挠痒痒。
一路上,家仆对他毕恭毕敬,越是如此,越是心凉。
如若南浔将军都被收买,那北漠军拿下南浔不过是唾手可得。
她一颗因逃脱桎梏而滚烫的心逐渐凉的彻底,浑身力气都被抽离,只剩下一句无力的发问:“叶恩在哪里?”
“给你一个选择,南浔和叶恩,二者只能选一个。”
鹿意安抓住他袖摆,迫使他停下来,“你什么意思?!”
“字面上的意思。”莫弃顺了她的意,停住步子。
在皎洁月光下,手掌情不自禁覆上她明亮的眼睛,这双漂亮的眸子不应该充满愤怒,至少他不想看到。
“杀叶恩也是鹿赋的遗愿。”
“你胡说!”鹿意安想也不想,驳了他的话,“皇兄同叶恩之间能有什么血海深仇?你别拿皇兄做你这肮脏手段的挡箭牌!”
“朝堂之争,鱼死网破,皇后要坐稳皇后之位,那些挡路石必要清除干干净净,叶家便是其中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