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胡明双手银丝剑飘忽不定,忽东忽西,往往一不留神就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出,给敌人致命一击。
而苟欢身形移动不大,却是将全身气劲蓄于双腿,掤、捋、挤、按各种跌法应用自如,偶尔实在躲不过,双手暗灰色手套上也是金光闪动,直接和银丝剑短兵相接,不时迸发出一丝丝的火光,就像良匠打铁一般,叮叮作响。
二人速度极快,全是生死搏杀,几个呼吸间竟拆了十几招,打得难分难解。
另一边马云飞和疯三娘也是如此,不过马云飞是越战越勇,而疯三娘越战越惊。自己毕竟中了胡明一掌,伤势牵动之下,内力越来越迟缓,身形越来越慢,反而越发危急起来。
她心中兀自着急,马云飞一直疯狂缠斗,自己一时半会也脱不开身,这样下去可不行啊。
院子周围的村民见到四个人在场中身形各种纷飞,拳影交错,丝巾飘忽,银剑乱舞,金光乍现,不由看得目瞪口呆。
有的眼睛直直的眨也不眨一下,有的嘴角哈喇子掉下半尺也完全不知,有的羡慕,有的惊奇,各种表情纷纷呈现,简直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,头一回看得这么过瘾。
王若和大牛同样被吸引了,大牛一脸向往神色,双拳还是紧紧捏着,恨不得自己也能上场打上一回似的。这时王若突然听见地上传来声音,他低头一看,是马三爷。
只见马三炮微弱地看着他,口中断断续续地无力叫道:“若儿,扶我坐起来。”
王若连忙跑去屋里,看到新娘家送过来的一床鲜红的被褥,上面不但绣着龙纹凤印,还用黄色丝线绣成的“百年好合”四个大字。
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,抱着被褥就跑出来,放在马三炮的旁边,然后招呼大牛,二人合力将马三炮扶起,靠在被褥上。
这时才发现马三炮的后背有五道血淋淋的伤口,略微牵动,便会流出鲜血,不但将被褥瞬间染红一半,且伤口之深,隐约可见白骨,看了令人毛骨悚然。
而他们不知,马三炮真正的致命伤口在胸前,虽没有多少血,其心脏已经受到严重伤害,他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。
马三炮看见场中的形势,略微点点头,不过眼中还是露出担忧的神色。
但他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