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声啰响,板凳来抢。
只见村里的大人小孩,不管是帮忙的,还是闲着的,统统一股脑儿来到院子,搬桌子的,放板凳的,每个人都会找到自己的一个位置,稳稳地坐起。民以食为天,老百姓只要把饭吃饱了,啥事都好说。
只是早上还是红通通的大灯笼,门窗边喜庆的红对联,以及堂屋里那对大喜烛全部不见了踪影,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愁云惨淡地白,白布白烛白对联,堂屋里整整齐齐地放着两口老木,三炷香烧得烟雾缭绕,棺头还有一个大大的奠字。
两具棺材旁边各自还有一个竹席,严严实实地裹着吴一针和疯三娘,身上也盖了一张白布。村里人就是老实,不管你生前有多大的罪恶,人死万事消,也不忍心就这样孤零零地扔他们在角落里,还是稍加收殓,竹席裹尸。脚跟一方同样放了一个白萝卜,上面插着三炷香。
王富贵办事还是很牢靠的,就这么短短地一个时辰,就把整个院子布置得像模像样,只是不管谁家红事变成了白事,其中心情可想而知。
村民们虽然比不了平日里的活跃,但叽叽喳喳还是少不了,很多小孩子更是不懂事,也许就是桌上的一盘肉菜,也可能会抢的大呼小叫。
胡明坐在饭桌前,心底着实也没什么胃口。同桌之人除了张彪三人,还有就是马云飞,王富贵,王若和三叔公。众人也不敢搭话,匆匆扒拉了几口,一时无话。
胡明让王富贵好生招待张彪三人,连同捆着的老乞丐一起,西边的厢房全都给了他们。张彪同胡明一抱拳,两人私语几句,也不再多说什么,各自返回休息。
农村人都是睡得早,毕竟晚上待久了费油,那一点一滴都是要省出来的,谁家也不是真正的大户。只有像马家这样的人家,才可以灯火通明,一夜燃烛。不过农村人习惯了早睡,也待不了多久便纷纷离去。
王若陪着三叔公去自己家里睡去了,王富贵一看,就向胡明说现在一切准备差不多了,等明日黄老道来掐算日期,再请他和他的徒弟们一起来做做法事,那时他再来招呼。
胡明点点头,同时手中又塞给王富贵一个袋子,并且嘱咐几句拜托之类的话语,让得王富贵不断弯腰,反而像是答谢别人一般。
不大一会,偌大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