柠不像那个人,小姑娘对人对事有分寸,有情感,知冷热,懂情爱。
而那个人,她真的就像冰一样,不对,冰还有融化的那天,可她没有。
年轻时一腔热血以为能天长地久,最后都化作一声声叹息和彻夜难眠。
对于她,他是愧疚,失望,委屈交织。
愧疚于,是因为自己太自信拉着她进入婚姻和家庭,可后来贪心的想要更多,但对方本就是冰,一直都是,他想要一杯温水是强人所难。
失望于,即使是他们的孩子,也从未体会过来自母亲的关心和爱,她的冷,不分大小,一律平等。
哪怕最后儿子破碎在那一方天地,也只有自己去带回他,拼凑他,思念他。
可明明当初是他们一起决定步入婚姻殿堂,也都做好准备迎接新生命的到来,怎么最后落得这样的境地?
“活到这个岁数都搞不明白,为什么?”
不自觉地呢喃出声,沈海清面无表情地从窗外望去,目光投向某一个方向。
“旅长,什么为什么?你在看什么?”
程悦柠不明白这人突然怎么了,刚才还笑嘻嘻地跟自己说话呢,下一秒不知想起了什么,整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对劲了。
沈海清收回自己的视线,“没什么,一些乱七八糟没意义的事情,浪费时间。”
是吗?
程悦柠保持怀疑的态度,但也识趣地不再开口。
沈海清也没说话了,不过他此刻还不知道,刚才他想起的那个人,很快就见到了。
这会儿陈烁凡已经跟着目标走了差不多五六公里了,他们进了一个胡同,一个破烂不堪与过去走过的胡同大相径庭的地方。
目标现在只剩下两个,刚才路上有一个提前离开了,他没有跟,因为戴眼镜的男人没走。
前面的人一直走,不像在兜圈子,陈烁凡确定他们没有发现自己,但不知道他们今晚究竟要做什么。
“好了,就是这里。”
前面眼镜男的小弟突然停了下来,他们站在一户人家的门口,抬手开始有节奏地敲门。
陈烁凡藏在一个拐角,他探头小心翼翼地盯着,不一会儿就见一个个子不太高,随意用布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