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这样等下去了。
“父亲,您是要去做那件事了吗?”
手下刚离开,从旁边的一个偏门里出来一个坐着轮椅的瘦弱男子。
他脸色异常苍白,眼睛下一片乌黑好像熬了几天没有睡觉。
又像小说中那些被妖精吸了阳气的书生一样,脸颊凹陷,浑身没有一处饱满的地方,骨头突出,本是20多岁的年轻男子,但头发却稀稀拉拉的粘在头皮上。
肖双城转头看了轮椅上的男子一眼,嘴唇蠕动了两下想说什么又硬生生的忍住了,好一会儿才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嗯字。
可他到底还是不忍心看见男孩脸上的落寞又不安的神情,“一会儿我就要离开了,以后你自己照顾好自己,该说的我提前都告诉过你,一旦我没有回来,怎么做你心里有数。”
说完他又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轮椅上的人,“不要想着找我,从今往后过好你自己的生活,就当我从来没出现在你的生活中过,我也不再是你的父亲。”
这是他们父子间的告别,没有温馨,充满绝决和冷漠。
“是,儿子明白。”
轮椅上的男人点点头,接着他无力的垂下脑袋,让人看不清眼里的神色,只是不一会儿这副茫然又无措的样子刹那间变了。
不知为何,他突然浑身开始颤抖,双手控制不住的抽搐起来,同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。
仔细看过去,他的手腕上箍着铁质的手铐,另一端由铁链拉着蔓延到身后屋子里的某一处地方。
他并非是自由的,他是被人囚禁在屋里的笼中鸟,脆弱又可怜。
“父亲,求,求您,了,给我一点吧。”
他仿佛已经习惯了身上的链子,完全没有在意,只是抬起手执着的朝着面前冷漠的男人探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