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后来呢?这里毕竟荒芜了。是谁那么神通广大?”环儿的心提了起来。
苏元青也想问这个问题,究竟是谁,那么神通广大,把能预知危险的道姑杀了?
“不是神通广大,是奸诈。”小姐说,“墨月道姑虽然修道,却仍是一个女子,凡是女子都逃不过一个情字。墨月道姑修行数十载,已不再年轻,没曾想,却被一个年轻书生的气度折服,坠入了情网之中。可她却未想到,那书生却是个恶贼,是为了杀她,才过来骗她的。墨月道姑为情所困,已不能自持,献身给那书生。可一番云雨之后,那书生却拿出一把刀子,扎进了她的腹中。在她垂死之际,那书生抢走了墨月莲。唉,情这个东西最惹人欢喜,也最让人恼恨,最怕的,就是遇不到良人。”
“好惨啊。那后来怎么样了?那书生是谁?墨月道姑就这么含恨而终了吗?”
“后来的故事说法不一。”那小姐说,“有人说墨月道姑道法高深,并未死去,被书生背叛,她反杀了那书生。之后她心灰意冷,将墨月莲掷于深谷,隐居不出;有人说墨月道姑被书生补了好几刀,带着怨恨死去,化为厉鬼,专门杀害无情的男人;还有人说当今宰相赵勋,就是那个书生。他把墨月莲献给了先帝,为先帝延寿。至于这个地方,前些年有江湖的贼子来寻宝,经常在此打架,也就没人来了。”
“奸相赵勋?他真不是好东西。”
“你别呲牙咧嘴。奸相之语可不要乱喊,不然给人听到告你一状,你就惨了。”
“小姐,你别吓唬我。这儿没别人。”
“小心没错。不过赵勋此贼贪财好色,饥不择食,的确可恨。他与先帝时的状元刘克清为友,刘病亡,他竟纳了刘的娇妻为妾,简直令人发指。”那小姐说到这,“好了好了,不说这个坏人,说来生气。想想怎么回去。”
“奸相最可恨,该诛九族。”
环儿嘟哝一句,看向了窗外。
雨下的越来越大,天色阴的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