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哪去,他便往哪去,也不靠近,就在那人近处捞一些剩下的。
人家捞十条,他捞个五六条。
人家在路口卖,他也就近摆摊。
几天下来,渔网的本钱就赚回来了。
只是他毕竟没有真本事。
鱼多的时候,他能跟着捞一些,鱼少的时候,人家还能捞到鱼,他却傻眼了。
白忙活几天,没多少收获。
老渔夫见状,笑道:“小伙子,怎么称呼?”
苏元青学体面人行礼,却猴急地说:“在下姓苏,名元青。”
老渔夫听到这名字,下意识琢磨一番,只想到了‘诉冤情’三个字。萍水相逢,不易多问,他说:“这姓名颇为不俗,家中可是书香门第?”
苏元青说:“惭愧,家道中落,如今不过凡胎浊骨。”
他可记得,那些文人就这么说话。
老渔夫听他这么用词,更坚信此人来历不凡,心中多了几分看重,说到正题,“苏小友出生尊贵,对捕鱼一事生疏在所难免。老夫看你多日来所获甚少,有意买下你这张渔网,却不知苏小友作何打算?”
苏元青捕不到鱼,已有换个营生的心思,问说:“你给个什么价?”
老渔夫说:“你这张渔网,老夫愿意给两百文钱。”
苏元青买渔网用了两百三十文,价格倒是差不多。只不过,若当真把渔网卖了,他接下来还真不知道该干嘛。他琢磨琢磨身上的钱,忽然又想到了那本书。
他沉吟道:“这渔网倒也不是不能卖,不过这价钱,需要商量。”
老渔夫笑说:“小友说个价?”
苏元青说:“不急,在此之前,在下想问个问题。”
老渔夫说:“小友有话请直言。”
苏元青说:“在下听前辈之言,颇合章法,不知是否识字?”
老渔夫喜欢这个问题,轻抚了一下花白的胡渣,说道:“老夫也曾考过院试。”
苏元青知道院试之意。
童生、秀才、举人、进士,皆是读书人的功名,路人皆知。其中童生试又分为三个阶段,分别为县试、府试和院试。老渔夫考的院试若能考中,那就是中了秀才,若考不中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