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的要求,祝娘子买的布料不差,没有刺绣可惜了。拿出自带的软尺测量每张床的尺寸,好在柳家当年做家具时年景还好,统一定做,床铺尺寸差不多。
祝明月将尺寸记在纸上,问何绣娘,“识字吗?”
“回娘子,奴不识字。不过都记得,不会弄混的。”何绣娘回道。
祝明月对何绣娘的话信几分不说,反正自己信奉好记性不如烂笔头,在尺寸后写下物品数量。
“每张床做床帐一顶,床单两张,枕套四个,被套两套,枕芯套2个。被套和枕套开口不缝合,用布带做系扣即可。”也就是所谓的四件套。
何绣娘点头,“奴明白。”虽然与现行做法不同。但考虑到这家的女郎不善女红,如此方便换洗。
“一张床单被套加两个枕套为一套,尽量用同色布料做,枕芯套随意。”祝明月转身指了指墙角堆积的布料,“算算尺寸,够不够。”
何绣娘仔细量了量每匹布的的尺寸,半晌道:“够了。”
“你看是把布料带回去做,还是在我家做?”祝明月问着。
布匹珍贵何绣娘带回去怕出了岔子,何况祝明月的要求实在简单。“奴带了针线剪刀来,可以就地做。”
在眼皮子底下做方便随时修改要求,测量尺寸。祝明月自然没有意见,“好,我去给你收拾做工的屋子。”
祝明月在前院西厢收拾出一间来,同何绣娘一起将布匹挪过去。
何绣娘一待落定,在桌上将布匹摊开,用软尺简单测量后,从包袱中拿出一小块白色石头在布匹上打下标记,剪刀剪出一个小口随即放下。
两手各抓一边用力撕开,“嘶——”
祝明月听到声音恍然想起,古代某个昏君的爱妃喜欢听裂帛之音,君王便赏赐许多布匹让她撕着玩。
确实挺好听的。
林婉婉敞着门坐门边摘菜,身边放着两个篮子,一个里面放着择好的菜,另一个里面放着择下的老菜根和碎叶子。
拿着菜刀剥笋壳,满脑子纠结是该一层一层慢慢剥还是一刀破开再剥,又怕菜刀锋利伤着手。
眼角余光瞟到门口站着人,抬头看竟是一个面色苍白穿绿衣的小少年,愣愣地望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