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时应该拉住他的,”白湛碎碎念,“找了几个外伤圣手,但袁三郎伤口太大。”
声音低落,“还在止血。”
“我已经叫人拿了父亲的帖子去请宫中太医。”白旻表面镇定自若,即使慌张,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经历过了。
不说袁昊嘉与白湛是同行人,看在血缘的份上,也要多关心一二。表弟虽多,但每一个都很重要。
白旻进门,只看见袁昊嘉脸色苍白,几个大夫围在周围,没有半点反应。只能沉着脸离开屋子。
白湛吸吸鼻子,“我让无咎去找林娘子过来,正在赶来的路上。”
白旻不多质疑林婉婉的医术,这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,听天由命了。
孙无咎带着林婉婉在燕春楼们下马,一手拎着药箱一手抓着林婉婉胳膊,面对门口差役的盘查,大声喊道:“是梁国公府白二公子请来的大夫。”
差役迟疑片刻,眼前的男女年纪都太过年轻,但短短一段时间,里头进去好一拨大夫,只是不知道里头的人能不能救回来。侧身让开,挥挥手让两人进去。
孙无咎一路带着人飞奔到临时治疗的屋舍,林婉婉不住喘着气,“慢点,我跑不动!”
到了屋子前面见到守在门口的还有白旻,急忙刹住车。林婉婉猛地撞到孙无咎身上,退后半步叉着腰喘气,隐约闻见一股血腥味,断断续续开口,“药箱给我。”
大口吸气稳定下来,微微颔首向白氏兄弟致意,然后头也不回地跨过门槛。
看着林婉婉地背影,白旻隐约生出一种希望,“林娘子能行么?”
孙无咎虽与白家亲近,却与袁家毫无干系,无论亲疏远近都不该开口,当个车马夫已是极限。
白湛:“林娘子曾言,人若受外伤将伤口缝合,救回来的几率更高。我曽见她缝过肉皮和鸡蛋内膜。”肉皮缝合无碍,但林婉婉缝合鸡蛋内膜时是失败的,当天桌上多了一盘炒鸡蛋。
如今死马当活马医,只希望袁昊嘉的脏器和肚皮比鸡蛋膜厚实些。
林婉婉拨开屋里前面的人才看到躺在榻上的袁昊嘉,浑身是血,肠子重腹部流出,手脚不自然地摆放在榻上。
围着他大夫们此时都无心处理这些无关紧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