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灞桥,熏风十里,柳枝飘飘,如诗如画。
此地别离,年年折柳季,人们挥泪告别,寄予深情。
折柳送别,盼归期,望相逢。
不仅是离别的告别,更是对未来的期许。
无论天涯海角,无论时光流转,愿离别之人,前程似锦,归期可期;愿相逢之人,情意绵绵,携手共度余生。
折一枝灞桥柳,道不尽离别愁。
妻子送别丈夫,父母送别子女,朋友送别知己……
林婉婉挽着祝明月的胳膊,不解,“他们为什么哭得那么惨?”
祝明月垂着眉眼,“因为一别或许是永别。”即使喜散不喜聚,但若是这散了便是天涯陌路,心底也不会好受。
林婉婉:“以后都见不到胖哥他们了吗?”
白湛:“秦大哥和卢照日后有机会公务入长安,但葛大哥或许不会来了。”
林婉婉攥着衣角,“那我们去齐州玩的时候,顺便去胖哥家看看。然后顺着这条线去海边赶海抓螃蟹,好不好?”
祝明月:“跑那么远,就为了几只螃蟹?”
“还可以是生蚝、扇贝、皮皮虾……”林婉婉喜欢的多了,但考虑现实,“如果只有我们三个人,想出远门有点困难。”
武功匪寨殷鉴不远。
普通人出远门,至少要与可靠的商队同行,或者自家有护卫。再次也要寻几个同路的伙伴。
否则不说变成人肉馅包子,万一被卖到哪个深山老林里,哭都没处哭。
林婉婉想起当年做“特种兵”的日子,提脚就走,不禁悲从中来。
“你们怎么在这?”段晓棠原本以为秦景等人通知过白秀然,但怎么想都不符合常理。
白秀然将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,“族亲返乡,我和二郎来送他们。”前后脚的事。
不一会儿,杜乔李君璞先后赶到。
李君璞直言,“明年秦兄或许会入京。”还有再见之日。
段晓棠轻轻吐出一口气,“希望吧。”
李君璞扭头望向城门方向,“他们来了。”
一大队人马从城门处鱼贯而出,人皆穿甲上马,旌旗招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