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晓棠突然离开给家里人各方面都带来强烈的震动和变化。
哪怕小院两边的柳家和李家都是极友善的邻居,但戚兰娘还是火急火燎地从作坊牵回两只鹅,整日在院子里嘎嘎叫。
赵璎珞把平日敷衍训练的鞭法再度拾起来,鞭风凌厉舞得叫人胆寒。
林婉婉忙着配置各种药物,祝明月则忙着补充各种因为段晓棠抽身留下的漏洞。
步步糕受影响最大,每日带着戚兰娘亲自压阵,很多复杂的糕点女工们都还没学会,只能一步一步来。
长新楼的伙计兴冲冲找到自家掌柜,“掌柜,我刚刚听到消息,春风得意楼的段郎君家中有事,已经辞工了。”
钱掌柜拧着眉,“他不是祝娘子的亲戚么,怎么可能走。”
伙计:“千真万确,现在酒楼后厨全由王厨子管。”
钱掌柜哎呦一声,感慨道:“还有这种好事!”
立刻敲锣打鼓把好消息说给旁边俩家同行听,他们最近可是被春风得意楼压得喘不过气来,生意都少了许多。
范成明养了几日,终于等到不用值守营中的事后,约了几个诸卫中相熟的朋友,合计要好生逍遥一番。
刚出太平坊,见到白秀然独自一人一反常态的站在大路中间,手上一个巴掌大的花瓶抛上抛下。
范成明对白秀然最大的印象还是她和徐昭然段晓棠三人间关系纠葛,以及那日营门前眼圈微红的可怜模样。
未曾上过战场,但直觉告诉他,来者不善。“我们避开点。”
朋友们不认识白秀然,平时耀武扬威惯了,自然不肯,“她是谁,凭什么让着。”
白秀然收好花瓶,端端正正抱在怀中,不闪不避向着一群人走来。
范成明想不通白秀然打得什么主意,庄旭提醒:“给她让开路。”总不会带着花瓶去右武卫找段晓棠吧。
熟料白秀然抱着花瓶直愣愣地走过来,范成明心里大感不妙,白家的兄弟呢,仆从呢?怎么只有她一个人,样子看起来很不对劲。
范成明脚步往左挪一点,白秀然的路线跟着偏移一些。
两人距离只剩三步远的时候,别说范成明,连旁边其他人也看出不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