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绣娘,应该算毛衣织娘,连两个女儿也是。
白秀然翻过几件毛衣和羊毛衫,有些奇怪,“没有线头和针线缝补的痕迹。”
针线说的自然是绣花针线,现在织的都是素色毛衣,绣娘们自我要求高,当然不会留下线头,里外看着差异不大。
何春梅:“回娘子,衣袖和主衣分开织,最后用特殊的钩织技法缝合在一处。”
白湛看了一会,捂着眼睛避开,“眼睛都快看花了。”他的视力没问题,无非隔行如隔山带来的茫然。
段晓棠从屋里拿出一把棒针,“要不要试试。”
李君璞和徐昭然直接摆手拒绝,不感兴趣,看看就行。
让白湛拿绣花针不可能,但棒针新奇,大可以玩一玩。随意拿了几根,还特别有爱心的分给孙无咎两根。
段晓棠:“要粗细一样。”
何春梅放下未完工的袖子,转而教导几位郎君娘子毛衣针法。“万事初始,先学最简单的平针。”
手上拿着最粗的棒针做演示,“拿起线头,先在棒针上打个结,然后起针。根据线和棒针粗细,以及所织部位不同,针数有所差别。”
结果不言而喻,白湛和孙无咎纯属走个过场,连头都起不好。杜乔看起来笨手笨脚,勉强能跟上。脱颖而出者不言而喻,孙无忧。针数不多,一段时间就打出半指长的毛线条。
至于白秀然,基础有,但让她大半天不动织毛衣不是难为人么。
徐昭然将一切看在眼里,总觉得想穿上白秀然亲手织的毛衣,任重而道远。
白秀然坐回桌子旁,把玩着毛线团,“羊毛的来源靠收购?”养羊不现实。
白秀然心底估量自家在长安周边养了多少只羊,能给新作坊换来多少羊毛,顺便给白湛换点零花钱。
徐家有一部分,孙家更少点,李君璞情况不清楚,杜乔光杆司令一个。
“肉市屠夫关节已经打通,各个皮革铺子也在跑。”祝明月早摸过底,只要单独卖收益更高,自然能收到数量可观的羊毛。
“祝三前一阵将周边村落跑了一趟,普通人家约十户一只羊。这还是天子脚下,首善之地。”边远之地情况更差。
万年县名下有管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