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大好闻。
徐达胜、霍忠、娄禀三人倒是不嫌弃,往后日日都要打交道,嫌弃也来不及了。
娄禀拈起一片羊毛,有点脏有点黄,以前买羊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呢,旁边放的羊绒倒是看着干净细腻些。
祝明月:“祝三,现在价格多少?”
祝三:“羊毛三文一斤,羊绒十二文一斤。”
娄禀轻声道:“比粮食贵一倍。”
所有人心里都有一杆秤,最好的等价物当然是粮食。
同样体积下,羊毛比粮食轻。但南来北往的商队拉货看的又不是体积,只要骡马能拉得动,只管往上垒,剩下的全部交给空间想象力。
只要算笔账,运羊毛可比粮食赚得多。
从库房出来一路往前头,戚兰娘一路介绍,“这里正在挖的是池子,从附近水渠引活水进来,从前往后分为精洗粗洗等三个水池。往后洗羊毛羊绒就在这里,旁边搭一排草棚,用作纺线。”
再往前的另一进院,“这里主要是染色晾晒。”
再往前挨着门面的一排房子,“这里做毛衣针织,前面也会留下地方,用以教授客人织毛衣。”
总的看下来,这么一大片地方,绝大部分都归生产组,收购销售组只落得一个门面和臭气熏天的库房。
祝明月带上王还回家里试验染色,临走时小声吩咐徐达胜,“你抽空去找春风得意楼的姜掌柜,他认识不少长安周边田庄的管事,引荐一下,到时我们把这些田庄上的羊毛收了。”
徐达胜:“小的明白。”
祝三回五谷豆坊拉剩下的羊毛,最后留在作坊里的只有徐达胜、娄禀和霍忠三人。
三人来不及寒暄,见门外有个年轻人探头探脑,衣着鲜亮但气质不够舒展,一看就是高门奴仆。
年轻人在门口问道:“你们这收羊毛吗?”他原先收到的地址是胜业坊的五谷豆坊,后来又换到昭国坊。
外头没挂招牌,转了好大一圈才找到。
徐达胜疾步出去招呼,“小郎快进来,我们这收的。”
年轻人手往后一指,“后面还有好几车。”
鉴于双方诡异的情况,比如为何自家郎君知道这旮沓地方收羊毛,或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