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。”
强行转换话题,“我那两个同乡你还记得吗,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。杜长林后来考中做官。”
何金惊讶道:“真做官啦!”
何金原本是个“淳朴”的胡人,杜乔在匪寨中信誓旦旦说他去长安是做官的,他就真信了。
到长安后仔细打听过杜乔参加的科举,令人绝望的录取率,更不敢抱有期望。
段晓棠:“这会儿在吏部。后来遇上祝三郎,他带着母亲和妹妹到长安,现在作坊当管事。”
何金:“他爹死啦?”
在白家庄园里,段晓棠和杜乔等人被白家奉为上宾带进内院居住。
何金和祝三混在一起,对他家里的情况倒比原先的段晓棠更清楚些。
何金常在外头跑,知道大吴人重乡土,非必要不会离开家乡。能让祝三抛下家乡去长安谋生,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家里待不下去。
段晓棠点头,“嗯,他们娘仨是跑出来的。”
“我们还找到五娘的家人,她姐姐去武功,将她和梅香的骸骨迁移到长安。”
段晓棠仿佛总结一般,将她同何金之间有关系的人的现状一一道出。
也是给曾经在武功匪寨中迷茫的自己一个交代。
原来不知不觉间,我认识这么多人,改变那么多事,不算一事无成。
何金嘴里琢磨“五娘”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,想了许久才想起,山下自杀的两个女人之一。
祝英英祝明月等人记得五娘,是因为同为女性,感同身受物伤其类。
杜乔内心柔软细腻,但在何金这里,五娘和梅香的悲剧,只是他波澜壮阔充满冒险的人生中,一抹不起眼的浪花。
何金回到商队营地,众人围上来,问道:“段司戈说什么?”
何金:“说了朋友们的现状,我们那间牢房关四个人,除了段兄弟,还有一个做了官。另外一个成了长安城里大作坊的管事。”
“你们大吴话怎么说的,人杰地灵。”
众人想说胡人没文化,但想想没说错。一半人当官,许多高门大族都做不到。
就是地点有点奇怪,土匪窝里的牢房。
法依则追问道:“还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