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这个自证站不住脚,假设私兵是宋家的。私兵和商队首领不认识,商队首领为了保命,绝不会透露他和宋家的关系。二人没有开诚布公的机会。
耐不住,宋道怀真是苦主。实打实损失了人命和财产。
没人追究宋家私下派人行商,本就不是什么大事。
关键是山谷私兵的现身是因为其先打劫商队,究竟是私兵还是土匪?
然后被正执行剿匪任务的吴越撞上。
原先这内情只有皇帝、吴岭、还有三司少部分人知晓,加上三司本身没有提审过商队,只有吴越转呈的口供。
于是命运齿轮转动的背景,不过轻描淡写提一句。
不光白隽,朝堂诸公终于注意到各种案卷小道消息中,某个不起眼的角落。
吴岭知道其中一家商队有越国公府背景,吴越没折腾放他们走,不是看在越国公的面子,或者单纯发善心。只是没想到千辛万苦回到长安,还要被主家推到风口浪尖上。
杨胤面色微青牙齿紧咬,想起宋道平对自己堂兄的评价,无德无行,窃据高位。
白隽事不关己,险些笑出来。私兵出去打劫,说出去能笑十年。
私兵,一要私人二要私密。跑出去打劫,不怕招人眼么。
没钱养什么私兵,管不住手下人养什么私兵。
原先还觉得是哪个胆大的,原来是傻大胆。
然后同情宋道怀一秒钟,流年不利呀!要不是先前结过一段梁子,非得给他介绍点灵验的寺庙道观,去去晦气不可。
吴越放商队走,当然不是特意发善心。坐在华阴县衙公堂后室后,面上没有表情,实际对三司的废物,尤其是庞谦内心咒骂不已。
行事毫无魄力,只车轱辘审有什么用。生生将华阴拖成一个泥潭,连自己也被绊在这里。
吴越:“他们呢?”
陈彦方:“范将军段司戈去校场带军士训练,庄参军出去补充物资。”不可能将吴越一个人丢在县衙,“宁校尉在衙中。”
吴越摆摆手,道:“他们都回来时,过来见我。”心里一直有个念头不通达,既然想不通,直接问。
华阴稍微稳定下来,段晓棠便带着人将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