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回怀里。“没伤春悲秋。”什么病都有,就是没有文青病。
范成明眼角余光瞟见一抹红色残影,常人护身符是黄色,段晓棠的怎么是粉红色。转念一想,也许风俗差异。
所有人都知道不能继续放任段晓棠胡思乱想下去,但论劝解,他们又不是知心姐姐。
宁岩和段晓棠不熟,吴越和庄旭倒是装了半肚子墨水,但把不着段晓棠的脉,不知从何说起。
索性把范成明推出来,精神病人思路广,弱智儿童欢乐多,实在不行挨顿揍消消气也行。
范成明单刀直入,“站这儿想什么呢?”
段晓棠抚摸盔甲上的甲片,一句话瞬间涌入脑海,“寄蜉蝣于天地,渺沧海之一粟。”
小时候读不懂的文章,长大后才明白是人生,当时只道是寻常。
范成明满脸迷茫,只大约知道是哪些字,“啥意思?”
直白的翻译只会失掉韵味,段晓棠歪着头,“大概就是,承认自己只是一介凡人,不伟大更不崇高。”说完离开。
范成明急忙追上去,“我可是范将军,不是普通人。”
段晓棠回头,“走吧,范将军。再不走,打算在山上过夜?”
范成明赶忙跟上,“谁要在山上过夜。”
下山路上,段晓棠走在前头。
庄旭望着她背影,“范二,怎么劝的?”
范成明晃晃头,“哪用我劝,自个想通的。”
段晓棠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孩子,知道自己出现问题,必然想方设法调节。
宁岩打量一番,照经验来看,“没问题了。”
几人都是将门出身,万万没想到出问题的会是段晓棠,看来书不能多读,厨房也不能多下。
幸好是想过来了,若这个槛迈不过,遥遥升起的将星说不得就此陨落。
班师路上,宁岩把控大局。三千人的行军安营扎寨和一千人不可同日而语。一千人还能说是大型秋游,三千人是真正的行军,宁岩也没想到来回都是自己当运输队长。
段晓棠三人蹲在一旁学习,时不时发问,宁岩知无不言,这次算自己蹭了几个后辈的功劳。
范成明扯庄旭衣袖,问道:“战报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