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吗?”
别管打仗范成明出了多少力,他是主将,本就有一份功劳。
贷款升的将军,回去能把账还完,把头上的检校二字去掉。
剩下的是段晓棠庄旭还有宁岩的,重要的也是他们。
庄旭写的是整个关中剿匪的总结战报,撇嘴道:“白日骑马怎么写?距离长安还有两三日路程。”
其他几人文化不过关,战报这种文字工作,向来默认是庄旭的事。
底下的军士们,能简单认字,少数能写,但对军中制式文书、官场规则并不通晓。
宁岩接手最令人头痛的行军工作,庄旭要写战报,段晓棠没骑马,半躺在辎重车上,翻出简单用麻线装订的草稿本。
毛笔写的斗大字,每一个都在张牙舞爪,刺激翻阅人的视觉神经。
段晓棠没打算在这方面努力,救不回来了。不如想想铅笔怎么做,其实她的硬笔字还能入眼。
又一项待定工作,之前还想过什么事要找杜乔办呢?
持续两月的关中剿匪之旅,每一场战事的不足之处,思考的改进办法,稚嫩,不成体系,只能一点一点雕琢。
看得眼花神累,就钻进睡袋休息一会。
范成明原还以为段晓棠真睡的麻袋,直到有一回睡袋外头的麻布不知怎的被划破,露出里面的缎料,才发现大有乾坤。
触感轻柔温暖,不同于丝绵,裹起来夹在胳膊底下也不显如丝被一般厚重。
段晓棠哪里是带一个麻袋,分明从长安带出来一套高床软枕。
段晓棠找来针线,笨手笨脚缝外头的麻布面。
范成明好奇道:“什么东西?”
段晓棠:“羽绒睡袋。”
范成明:“你从哪里搞来那么多……”不用多想,春风得意楼的鸭子死的不冤枉。
庄旭将一切收在眼底,“不显眼处挥金如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