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的朋友们,算来算去,竟然是自己和徐昭然官位最高。
看着也不像能捞人的模样。
祝明月小声道:“放心,不会有事的。”
林婉婉心忧道:“祝总,你想得太开了吧。”
祝明月:“李家三兄弟,只有一人留在长安,那这个人就是最安全的。”也是最难过的。
有钱没钱,回家过年,李君玘自从避居洛阳后,别说平时,过年都不回来。
战败顶罪,爵位可没削。过年回长安,厚着脸皮,元日大朝会也能站前几排。
借着旧日关系,说不定还能钻营出一二来。
但人宁肯在洛阳抠脚,就是不回来。
说到底,这是世家的保全之策,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。
别家是多方下注,李家铁了心不想和杨胤混。除非把天南海北三兄弟一起弄死,否则漏跑一个,直接举旗造反差点火候,但带着旧部一块跳去对家却是可以的。
如今两方达成微妙的平衡,杨胤不打压到底,两家也不会直接带着人马去其他山头,只看谁先熬死谁。
以现在的将门隶属关系,跳槽说容易容易,说不容易也不容易,尤其冯李两家有分家拆伙的前科。
阵前投降最便宜,可两家别说领兵,国内无战事,难道去投降突厥?
楼上雅间内的人,也正说起这个话题。
杨胤:“你兄长过年为何不回来?”
李君璞不咸不淡道:“本是预备启程回长安的,临行前忽然偶感风寒,只能留在洛阳将养。”
反正每年过年前后李君玘都要病上一病,习以为常,不算诅咒。
杨胤感慨道:“正值盛年,竟如此多病,该不会从前征战留下的暗伤发作?我可以为他荐几个好方子好大夫。”
李君璞险些咬碎后槽牙,“洛阳景物怡人,大哥或许沉迷行猎,不比原先在军中会克制一二。”
军中常以围猎作考校,打猎不仅是娱乐,也是一种锻炼方式。
简而言之,李君玘并没有就此颓废,放弃弓马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