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扔。“关他们三日,醒醒脑!”
罗石见几人都是庶民打扮,李君璞向来不和小老百姓计较,心底有些奇怪。问道:“玄玉,他们所犯何罪?”
京兆府派系林立,真正的庙大妖风更大,水深王八泥鳅多。
罗石和李君璞原在万年县是上下级,到了群魔乱舞的京兆府天然属于同一阵营。
李君璞避重就轻,“祖籍金陵的丈夫,借岭南的风俗‘拍喜’,想要打死妻子,刚好被右武卫的段将军撞上,两边发生争执。”
罗石反应良久,才明白略带生疏的“右武卫的段将军”,其实是祝明月的表亲,两人私下熟得很。
唯有一事不解,“‘拍喜’是何物?”
李君璞给孤陋寡闻的少尹开一回眼,简单介绍一番来龙去脉。
罗石听明白,难怪李君要客套一句“右武卫的段将军”。
打着风俗的旗号,行动未遂被阻止,真按杀妻罪无法认定,只能定冲撞官员,小惩大诫。
李君璞估摸着段晓棠和林婉婉背地里有一肚子牢骚要发。
他常在实务部门,干治安缉盗的活计,抓审一体,论律法条文的熟悉程度,与孙无咎不相上下。
“殴伤妻者,减凡人二等;死者,以凡人论。诸妻殴夫,徒一年;若殴伤重者,加凡斗伤三等;需夫告,乃坐。死者,斩。”
但在实际执行过程中,若言称妻子平日对长辈不敬,要奉养老人抚育子嗣,再加上独子承继宗祧等等情况,说不定打几十板子就了事。
于是民间许多丈夫杀妻,都借口妻子辱骂公婆。而公婆哪有不帮儿子的道理,不过欺负死人不会说话而已。
罗石轻飘飘一句,吩咐来提人的狱吏,“把他们关到死刑犯旁边去。”
既然要长记性,就好生长一长。
李君璞轻轻往门口几间牢房一扫,见里头关的人有些眼熟,只将疑问压在心头,离开大狱方才开口询问。
“少尹,为何多了几个膏粱子弟?”
罗石轻轻往京兆狱大门口一瞥,低声道:“那几个家里管不住,又到街面上惹事,被捉住了。家里发话,该关就关该罚就罚!”
家里打也打了关了关了,实在架不住人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