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不能说他就是一副苟脾气生疏性,不只军中上下,连和亲爹都不熟。
孙家倒是有两个热情开朗的,你问问南衙上下敢不敢要。
再者地方世家什么脾性还不清楚,天老大他老二,皇帝都得往后排。要是礼节到位,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,往后更不好拿捏。
幸好之前洛阳兵过境,杀了一回威风,教他们知道单只名望,在兵权面前什么都不是。
宁岩干粮啃了半截,亲兵附耳说了几句话。锅盔吃不下去,只能收起来,和众人告罪,“永思找我。”
吴越:“去吧。”
宁岩赶到营地边缘,见全永思背后绑缚数人,一看衣着就是河东本地郡兵。“出人命了吗?”
全永思闷声道:“死了两个。”
宁岩往地上吐一口唾沫,“扶不上墙的烂泥。”骂够了方才道:“把人带上,随我去见世子。”
全永思:“是。”
吴越见宁岩全永思绑了数人,面色不虞地走来,隐约猜到是何事。
果不其然,河东郡兵一小队人中途脱队,祸害周边百姓去了。
行军之前三令五申军法,当耳旁风呢。
吴越面无表情道:“请河东的主事人来。”
开放式营地,根本瞒不过人,何况宁岩根本没想过遮掩。
所以裴子晋等人过来时,便已经知道情况。
问安之后,吴越并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,直言道:“永思说吧!”
全永思出列,“末将领斥候在周边巡查,察觉附近村落有异常,一番查探,这六人在村中行不轨之事,杀村民两人,伤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