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广富则尽职尽责地守在门口,段晓棠则独自在屋内,不必避讳站得太远,在门口避风处,直接放上一个小马扎坐下,方便随时召唤。
段晓棠将两扇门合上,身体背靠着门扇长叹一口气,缓缓放松后再进行下一步动作。
她没有立刻去书桌旁处理繁琐的奏报,而是走到床榻边,从箱笼中找出一个巴掌大的银壶。里头装的是林婉婉特制的烈酒,用软木紧紧塞住。
段晓棠用力拔开塞子,一股浓烈的酒气立刻弥漫在空气中。背靠墙壁,瘫坐在地上,倾斜银壶,让酒液缓缓流出,落在地上,积成一摊水渍。
然后慢慢地将银壶摆正,一抬手,酒液便倒入口中。或许是烈酒的刺激,或许是心中的苦涩,猛地咳嗽起来。
右手持酒,左手不自觉地抬起,低头一看,原来不知不觉间已满手血腥。
苦笑了一下,难怪将门人家喜欢拜佛,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呐!。
不知过了多久,曹学海端着热腾腾的粉丝敲门,“将军,夜宵来啦,做的杂酱臊子,你看怎么样?”
段晓棠开门,点了点头,声音略显沙哑:“挺好的。”
随手从托盘上取了一碗粉丝,拿上筷子进屋。
于广富见状,急忙将门合上,两人在附近的桌子旁坐下开始吃夜宵。
尽管食物简单,但在这漫长的夜晚里,一碗热腾腾的粉丝足以温暖他们的身体和心灵。
曹学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,望着紧闭的屋门,思绪万千。刚刚和段晓棠面对面站得极近,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。
在军中,士兵们偶尔饮酒解乏并不罕见,但段晓棠却是个例外。
段晓棠号称滴酒不沾,但曹学海当亲兵近一年,知道她是能喝一点酒的。
譬如新年的屠苏酒,再是节庆饮品,也不能掩盖它是酒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