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算上周边乡镇的人口。
许多人就是不买,也要来看看热闹。
一个中年妇人,在各个摊子前挑挑拣拣,每过一个摊子,必有一份收获。但总是不满足,问道:“兀那汉子,你们还有多少货?”
看货物总量,不似一个大户人家能拿出来的。
林金辉笑道:“嫂子,有的是,不着急。”
旁边的军士双手举起一件布衣当招幌,高声吆喝道:“清仓大甩卖,走过路过,千万不要错过!机会难得,买到就是赚到!”
受此感召,顾客们更是热情,只有富贵人才会挑拣新旧,他们有的穿就不错了。哪怕自己不合适,也能给家人带。
林金辉见摊子上瞬间空了大半,找到庄栋,“栋哥,东西快卖完了,得再拿点。”
庄栋点头,“成,我回去,你看着点场子。”
他们此行没有特意遮掩行踪,还是住在薛家的别苑里,房子大省租金。
林金辉退后一步守着几个钱箱子,也就光天化日之下,不方便数钱。
林金辉等人的行踪,河东高层有所耳闻,但不明白一群兵丁怎么当街练摊。底层小民可不管他们的来历,只要有好货就成。
瞒下不瞒上,以至于市丁们看不清形势,平白冒出一群青壮在闹市摆摊,既不交摊位费也不交保护费,全看不懂眼色的模样。
哪怕是下山的土匪,也得守市场里的规矩。
市丁大喇喇地站在摊位前,耀武扬威道:“叫你们领头的出来!”
林金辉上前,“什么事?”
市丁:“你们的摆摊两日,一文钱摊位费都没交。”
林金辉不欲多事,示意身后军士送上一小吊钱。没打听过河东的行情,但这点钱在长安都够了。
市丁犹不满足,“你们摊子摆的这般长,占了许多地,声音吵闹扰民,来往人多,平白添了许多污垢……得再交两贯钱。”
林金辉冷哼一声,“两贯,你比土匪还能抢呀!”
土匪抢劫,好歹要豁出一条性命,做刀头舔血的买卖。哪像如今空口白牙张张嘴就要两贯钱。
市丁仰起胸膛,“土匪可管不到河东市。”
林金辉从腰间荷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