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地搞得一团糟。
终于在吴岭的印象里落下一个评语——无用且非常会捅娄子。
早在两将杀俘之事爆发之前,吴越就一直往长安递折子,常规化地喊没粮,缺但不到饿死人的地步。
吴越和吏部的梁子早就结下了,一过河立马催着吏部派人,语气措辞一次比一次激烈。
往常大军出征在外,多是和兵部户部打嘴仗,头一次见到把矛头对准吏部的。
骆闻是个好人未必是个好官,加之吏部高官们各有各的小算盘,补官的事之前拖拖拉拉将近一年,都没办下来。
问就是绛郡乱军未平,不忍让朝廷栋梁轻易涉险。
吴越在前方征战,早打算将地方官当消耗品,炼得出来是真金,炼不出来就是炮灰。
又不是要把人往混乱的绛郡临汾送,而是安排在已经平定的汾阴文城做事。
结果吏部办事磨蹭,往常地方主官空置几个月也是常事,还能有佐官处理。
偏偏两郡如今的不仅主官没有,连办事的佐官都稀少。
俘虏俘虏没人管理,地方地方没人安抚,吴越和两卫大军动弹不得,只怕前脚进攻绛郡,后脚后院就得起火。
这办事效率,气得吴越从行营发奏折,把吏部主官们从上到下通通“问候”了一遍。
段晓棠后来逐字逐句研读过这份奏折,从自身感受出发,觉得吴越说的还比较客气,却不知道为何吏部大佬们会气病几个。
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指着他们的鼻子骂!
说到底吏部主管官员升迁转任,但吴越和南衙都走的武将路子,管不到他们头上,自然就能不客气。
耿鸿和杜乔同在衙门蹭一顿午食,两人坐在角落,不自觉说起近来部内的热门事。
耿鸿冷嘲热讽道:“部里刚择定几个候选,不约而同病了。”
真病假病一目了然,再是官迷也要顾虑安全不是。
杜乔在这里待了两年,很清楚以吏部的能量,真要选官是能选出来的。
如今这副推诿局面,倒不是和吴越有仇。往些风尚官员好清谈轻实务,近些年虽有所好转,但根底摆在那里。
哪怕吴越出征前已经托人传话,但官员任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