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湛发癔症,他以后的儿子别说安安静静听念书,别青天白日上树就好。
白湛凑过来问道:“小玉,今年多大啦?”要不是柳恪避让得快,他得上手。
顾小玉伸出三根手指,奶声奶气道:“小玉三岁啦!”这个问题回答多了,条件反射。
白湛一时语塞,上上下下打量,“这是三岁的个头?”
柳恪:“虚岁三岁,实岁不到一岁半。”
孙无咎:“虚的也太多了吧!”翻一番。
柳恪:“年底生的,过年就算一岁。”
柳恪将外甥递给外间等候的仆妇,让送到顾盼儿身边去。转身问道:“有消息了吗?”
两人齐齐摇头。
孙无咎:“没有确切消息,但感觉里头迷雾重重。”单搭进去一个冉智明定然不够。
只是他们没找到切实的证据,长安的纨绔依着出身、亲缘、爱好……分成无数堆,他们三人或许刚巧避开涉事的圈子。
白湛:“无论成与不成,都会派个人来传信。”这是大户人家通行的规矩。
三人百无聊赖,窝在里头无聊,出去不方便。
白湛见柳恪携带书囊,“你又逃课出来?”
柳恪近来和一帮二世祖混在一处,无理搅三分的功力进步颇多,“今日没去国子监,算哪门子逃课!”准确点,叫逃学。
语气一落,“想到日后朝廷官员将由我的同窗们担任,只觉灰暗无比。”
天凉国破!
孙无咎连句安慰话都说不出来,比如传说中的国子监没那么差。他生在长安长在长安,能不知道国子监是什么货色!
白湛担忧道:“总不能日日在外游荡呀!”万不敢叫上人一块玩耍,柳恪身体一般,行猎马球……这些激烈的活动,或许会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