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明月:“洛阳的行情如何?”
别看只是快马几日的距离,但祝明月对洛阳的了解真不多,甚至因为某些原因,她都不敢踏入洛阳城一步。
赵璎珞:“据辛东家所言,脱手最快的是地瓜烧,客商只饮了一杯,便全包圆了。”
他们去行营路上携带了不少酒水,自然清楚运输有多不便利。
洛阳豪富,哪怕有些奢侈的烈酒也能消化。
赵璎珞:“干货和胭脂水粉也陆陆续续销出去。”停顿一会,“辛东家说,在洛阳口脂中最受欢迎的是桃花姬,尤其是带闪粉的。”
没有祝明月等人的干预,洛阳疑似发展出一套独特的审美体系。
辛德元并非胡诌,不只他一家行商往洛阳贩卖花想容的胭脂水粉,当地早有一批拥趸。
而且他也没和赵璎珞提起,洛阳行院里的娘子也用桃花姬做时兴打扮。
作为推开大吴死亡芭比粉这扇罪恶之门的始作俑者,林婉婉只得感慨:“十里不同风,百里不同俗。”
有点好奇洛阳的小姐姐们,发展出怎样独特的妆容。
祝明月:“那现在剩下的就是毛线?”
赵璎珞点头,“恩。”
不是毛线不好,而是它不应季。辛德元若是运到扬州,刚好天冷了,正是好销的时候。
中途停在洛阳,大部分人不会在夏天考虑冬天的事。织毛衣虽然耗时日久,但等到秋天再动手也来得及。
毛衣毛线经得住存放,哪怕寄卖不出去,辛德元捎带回老家刚好合适。
他们也是运气好,刚好赶在河东商户去洛阳倾销之前脱手,花想容等店的货物在市场上不存在竞品,但洛阳商人手里的钱帛就那么多,买了河东货,就未必能顾得上他们了。
赵璎珞提起另一件事,“今儿辛东家还向我抱怨,他和伙计在兰娘上次介绍的客舍安顿好后,马不停蹄的在长安各个铺子作坊窜,脚都走瘦了一圈。”
这却是夸张之语,辛德元认路且有代步的脚力,辛苦不到哪里去。
但诸多产业分散却是不争的事实,五谷豆坊花想容在隔壁坊,还算离得近。昭国坊远,杏花村开在曲江池边,更远。
这还是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