肥浇水你来过吗……”
一串串连珠炮的发问将人砸得晕头转向。
范成明一锤定音,“这时候采摘,和白抢有什么区别!”
几句话振聋发聩,有“白抢”的诱惑在前,原本许多在田埂上观望的将官纷纷下地。
他们不是好“抢劫”的莽夫,单纯热爱劳动。
薛留以前待的道观自植菜蔬,比其他麦苗韭菜都分不清的的同僚强多了,还能指点他们哪一部分才是能吃的,别囫囵吞枣什么都往筐里摘。
靳华清摘下一根嫩黄瓜,随意在衣摆上擦一擦,也不知道哪个更脏。咬一口清脆爽口,“我们这两天就黄瓜炖茄子了?”
刘耿文:“这两样能晒能腌,应该会放到后头,菠菜可能吃的多些。”
孙昌安:“这玩意在长安城多贵,营里都不采买,当吃新鲜了!”
好消息终于迎来菠菜自由,坏消息可能会吃撑。
段晓棠也在田埂边上,不过暂时没有下地,借来一把锄头,将祝明月送来的牡丹花移栽到原先放置红薯的地方。
吴越:“花不带回去?”
段晓棠:“没必要。”
吴越:“牡丹娇贵,生在野地未必能活。”
段晓棠:“在它没有被赋予国色天香意象之前,不也生在旷野沐风栉雨吗?”
将花还给自然,亦或者将自然还给花。
有人在田洼里劳动,有人在田埂上看风景。
孙安丰情不自禁道:“采采芣芑,薄言采之。采采芣芑,薄言有之。采采芣芑,薄言掇之。采采芣芑,薄言捋之。采采芣芑,薄言袺之。采采芣芑,薄言襭之。”
一听排版及文字,段晓棠猜测出自《诗经》,通篇“采采”,试探问道:“说得是劳动场面?”
孙安丰:“差不多吧!”
柳琬不愿段晓棠作为新手从一开始就走错路,主动解释道:“《芣苢》一诗既说先秦劳动之景,亦是歌咏后妃之德。”
段晓棠惊讶道:“后妃?”别欺负她写不出非常用字,通篇哪有女子的意象。
柳琬诚恳道:“《芣苢》,后妃之美也。和平则妇人乐有子矣。芣苢即车前子之古称,结籽多,古之人认为可利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