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不能光天化日之下。
但每每有管不住爪子的人,落得最后一片狼藉,所以得早早来看。
李弘安似乎晓得自己可以仗着年纪小胡作非为,半点不带怕的。
宗储不着痕迹地拉拉小伙伴的袖子,“别太过分。”吓哭了怎么办。
这孩子长得唇红齿白,衣着锦绣,不远处跟着乳母和家丁,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。只是见他们一群年轻士子,没有恶意,才没有上前阻止。
这却是宗储想错了,李弘安穿的好,全托表兄们的福。
王宝琼初为人母,曾经也满怀母爱之意给儿子绣襁褓肚兜。
但等到李弘安能跑会跳之后,才知道想得简单了。一天天滚得和泥猴似的,再好的衣裳都经不住糟蹋。
绸缎料子多过几遍水,颜色不再鲜亮,偏偏小孩子长得快。
李家不是供不起,但王宝琼小地方来的,不习惯长安豪门挥金如土的氛围。
终于明白有些山猪吃不得细糠,比如她儿子。
幸好她是个有身份的贵妇人,不用亲自洗衣,不然只看着李弘安换下来的脏衣裳,非得掐着人中叫救命不可。
李家兄弟几个小时候的衣裳早不知散哪儿,李弘业不在长安。王宝琼在表妯娌堆里“化缘”一圈,捡回来一堆旧衣裳。
在家给他外头套上细麻做的围裙,出来见客再把围裙脱掉。
这样“精打细算”,但看着整天奔跑打滚的儿子,王宝琼也不知道他这个做哥哥的,往后能给弟弟妹妹剩下多少。
李弘安到底年纪小,不知道但凡文静点,就能穿新衣裳,而不是捡表哥们的二手货。
柳三郎恰时跑过来,先看见小的,犯罪证据明晃晃地握在手里。板着脸道:“安儿,下回不能摘了!”
再看到旁边一群逗孩子玩的士子,认出人来。
柳三郎端端正正行个礼道:“诸位兄长好。”这些都是柳恪在国子监的同窗,好些还来家里“探过病”。
对相貌不敏感的人可能分不出小孩子的细致区别,但柳三郎年纪大了,长相固定了。
殷鸣:“原来是柳三呀!”指着“采花大盗”,“这是你家柳四?”
那日去的时候,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