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鲜的折断痕迹。
它原本是有花的。
林婉婉的反常表现吸引了一众人等,最先跟过来的是几个徒弟和谢大夫,再然后是有些香火情的董致远、岑嘉赐。
林婉婉先问道:“这棵树的花可是似桃花,粉红或粉白?”
董致远:“林大夫说的是,此乃拘那夷,十余年前先帝遣使从西域带回,四季常青,夏秋开花。”
林婉婉冷笑一声,“幸好只吃了花。”
这已经是它全身上下最“温柔”的部分。
董致远结结巴巴道:“不可能吧!拘那夷与桃花相类……”
桃花都没毒,它怎么会有毒。
林婉婉笃定道:“就是它,我早该想到的。”
只是这几年没见过,以为长安没有,没想到是刚从西域带回来。
林婉婉更熟悉它花叶相交的模样,单独将花或叶拿来分辨,当然看不出来。
她胆子小,手又不贱,怎么可能去近距离观察。
林婉婉:“竹真似竹桃似桃,不待生春长在目。”
丘寻桃感慨道:“果真似竹又似桃。”想靠近一点仔细观察。
林婉婉一反常态,暴力地拽住徒弟的胳膊,“有些东西,可远观不可亵玩焉。”
丘寻桃弱声道:“若是亵玩会怎样?”
林婉婉从牙齿缝里咬出声音,“会死,全株有毒,一片叶子就能让婴儿致命,多几片成人都能放倒。”
众人闻言,纷纷后退两步。
他们都是世俗之人,对真理的追求抵不过对性命的看重。
找到“嫌疑树”,林婉婉心里有底,“走,回去改方子!”
暗地里再骂一句,还不如吃毒蘑菇呢。
病人最大,大夫和药童拔脚就走,不管其他。
拘那夷树旁徒留师生二人,对视一眼,晓得事情大条了。
问题当真出在的国子监里。
几棵毒树,立在国子监里十几年。幸好这地方偏僻,少有人来。
那些平日牵猫逗狗的纨绔,不会跑这儿来攀折花木。
不然照林婉婉的说法,这么多叶子,一个国子监打不住。
师生二人各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