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高卓嗤笑一声,“赌坊又要热闹起来了。”
孙安丰拧眉道:“去哪个衙门?”
或可一窥,此事中三司谁吃的挂落最轻。
段晓棠:“世子把人挡回去了,让他们明天到大营来。”
三法司的地盘晦气,段晓棠范成明清清白白的人,凭什么要进去交代一通,平白惹上嫌疑。
要来就来右武卫大营,那是他们的主场。
就像以前不能把从牛家杀出来的女眷拉进衙门,只能在别苑借宴饮的名头问话。
此身从这里就分明了。
段晓棠:“孙三、老李……”点了几个参与陈仓之事的将官名字,“做好准备,如果三司搞突然袭击,你们可能也要说一说当时的情况。”
众人除了对三司的名头有些发怵,没有其他压力,照实说了便是。
他们唯一值得诟病的是擅自出兵,但南衙和右武卫已经定性,完全没有问题,反而处置得非常恰当。
功,大功!
剩下的身正不怕影子斜,事无不可对人言,实话实说便是。
唯一有点不好说的是孙安丰,经他牵线搭桥搞出一件大事。
但谁有证据,他不过随口说了几句话。哪怕左敏达反口,孙安丰都能一推二五六。
武将诶,发两句牢骚怎么了。问就是文官想多了。
他可是孙文宴的儿子,他二哥谋反都没被杀。
客人们陆陆续续告辞,小院重归平静——是不可能的。
洗碗的洗碗,扫地的扫地,搬家什的搬家什……
陈娘子带人将正房和西厢的桌布、坐垫等全部拆下来拿去洗。
窗户打开散一段时间的味后,又将少有用到的香丸拿出来点燃熏一熏。
段晓棠摇摇头,“以后不能在家请客了。”
白秀然等人来,顶天两三桌,影响不大。
今日还是控制了规模,但至少一两日难以回归往日的生活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