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娑罗不清楚段晓棠的为人,靳华清却是个机灵的明白人。
回想段晓棠插话的时机,再联系她的副业,分明是说相家子嗣不正常的夭折率,就是因为他们茹素,把孩子身体搞坏了。
相娑罗哪里是活下来,分明是没死成,“剩”下来的。
两人初次见面,关系一般,不好直言家族秘辛。
换大营里其他熟悉一些的将官,段晓棠估计就直说了。
她向来不擅长打哑谜。
这话靳华清不好挑破,只看相娑罗往后能不能想明白。
靳华清连忙招呼道:“多吃点,多吃肉,下午还有测试呢。”
段晓棠端着饭菜回到座位,庄旭见她脸色有些沉闷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段晓棠打马虎眼,“刚听了一嘴,相九原来是相三。”
庄旭:“什么意思。”
段晓棠简短地介绍一通。
武俊江:“这像什么话!”
将门欣赏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做派,最喜欢虎头虎脑的孩子,徐家那种大胖小子类型最受欢迎。
吃素,几乎等同于折磨。
终于明白相家为何在将门中间没几分人气,除了人才凋零,也因为他们不合群的作风。
待会让靳华清以后盯着人吃饭,这是他即将托付大任的人才,可不能中途饿死了。
庄旭冷言道:“你若挑明了,岂不让人道心破碎。”
武俊江轻嗤道:“佛门讲的是‘道’心么。”
相娑罗拖着沉重的双腿,结束一天的训练归家,只见路过的仆役都神色凝重。
相娑罗拦住一人,问道:“家中出了何事?”
仆役垂头答道:“老夫人和三郎君将几位小郎带去祠堂了。”
结合众人的神色,这时候去祠堂不可能是祭拜祖先,而是行使它的另一项功能——行家法。
相家笃信佛教,家中亦少有纷争,祠堂的多重功能少有启用的时候。
相娑罗提脚往祠堂方向去,中途被相母拦住。
相母:“儿啊,你现在去,让你兄弟的脸往哪儿搁。”
相娑罗急道:“母亲,兄弟们为何被……”
相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