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花也养得七零八落。
吴越突然从背后冒出来,“你现在就可以做。”
有房有地还养了一班匠人。
众人齐齐拱手问好,“世子。”
段晓棠感慨道:“时移世易,已经没有当初的心境。”
使个眼色,两人走到一旁说话。
段晓棠确认旁人不会听到两人的话语。
小心翼翼问道:“千金公主会不会有事?”
吴越迷惑道:“有事?”
若非知晓段晓棠的真实身份,非得以为怜香惜玉的老毛病又犯了。
实际上也差不多。
段晓棠手横在脖子上,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,郑重道:
“两国交战,她会不会被杀了祭旗?”
吴越思虑片刻,“两国交战,不斩使节。”
无论是战是和,和亲公主都是一个绝佳的沟通渠道。
和亲公主可以死于草原气候、思乡、产育……但决不能死于祭旗。
这意味着,再无转圜的余地。
但另一重隐忧,吴越也不隐瞒,“她近来的行动会受限制。”被禁足是肯定的。
金枝玉叶赴迢迢,和亲路远命如潮。
吴越揭示一个最露骨的道理,“大吴越强盛,她的日子越平顺。”
道理,段晓棠都明白,只是难以接受。
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独在异乡,生死存亡悬于一线间。
而她的母国,对此却无能为力。
连一封强硬的,坚决不许伤害和亲公主的旨意,都不会发出。
吴越疑惑道:“你为何对千金如此挂怀?”
段晓棠迟疑道:“将心,比心。”
吴越摇了摇头,他无法理解这等情感。
段晓棠忽然笑道: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,那时站在皇城城墙上观灯,你还会怜惜千金,奔波为她寻一盏兔儿灯,找一条出路。”
吴越怔愣半晌,烈烈风声吹得袍袖振振,“正如你所言,时移世易。”
“昔日所为,只是举手之劳,不费吹灰之力。”
廉价的关心和怜悯,不值得铭记。
“一介性命,与十余万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