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父女俩站在马车侧面,眺望着远处不断调动的兵马。
吴越单手抱娃,手指向前方,“他们即将跟随父亲去并州。”
“那里的雪,比长安大多了。”
下巴轻轻靠在宝檀奴脑袋上,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,“今年不能带你看花灯了。”
“到时让祖父带你去,我会和他说的,他该带你去看一次……”
宝檀奴似懂非懂地望着吴越,那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时而望向远处的人和马,时而怔怔地盯着吴越的脸庞,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几颗小米牙组成的“有齿”笑容,瞧着天真又无邪。
吴越不厌其烦地同女儿交代,“父亲我不在家,没人给你撑腰。”
“千万不要调皮惹杜夫人生气,往后王府里她最大。人在屋檐下,该低头就得低头,懂么?”
“调皮,也要等到我与你祖父回来再说……”
帅帐周围人来人往,忽然一辆王府规制的马车驶进来。
英雄气短不短不知道,但儿女一定情长。
孰料吴越上去一会,真抱下来一个女儿。
韩腾从门口看见这一场景,心底默默叹息一声。
吴岭和吴越待儿女的态度,天差地别。
吕元正本不想出头做“恶人”,但大事当前,不得不上前打断温馨的父女相处场面。
“世子,出城道路已经清好,可以出发了。”
吴越点点头,转身将宝檀奴送回马车,说道:“回吧!”
杜和儿含泪道:“世子保重!”
华丽无比的马车,只在大营里待了不到一刻钟,又在风吹金铃的“叮铃铃”声中离开。
吴越转身走到帅帐门口,同韩腾告别,“大将军,我出发了。”
韩腾眼中闪过一丝湿意,“七郎,替我向王爷问好。”
吴越点头应道:“嗯,大将军保重。”
韩腾喉头一哽,“七郎,也保重。”
王旗与将旗迎风飘扬,三千余人在无数人的注视中离开大营,直到消失在道路的尽头。
晁瑜英牵着年幼的儿女,泪珠儿止不住掉,才团聚多久啊!
她畅想过多少次,这个年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