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法之快,力道之准,令人叹为观止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。
随着金针的深入翳障被精准地刺穿并缓缓拔出。
仿佛有轻微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——那是翳障与眼球分离的声音,也是文婆婆心中长久以来的阴霾被一扫而空的声音。
邵大夫手法轻巧,缓缓将金针拔出,带出一缕浑浊之物,那便是困扰文婆婆多时的翳障。
术后邵大夫用特制药膏涂抹文婆婆眼周,消炎生肌,促进恢复,外用细布轻裹。
嘱咐道:“静心修养,避光避风,待双目康复,日后不要直视雪光。”
文婆婆的家人感谢道:“多谢邵大夫。”
邵大夫抬手阻止道:“我再开一剂丸药,配合服用。”复又坐下就着笔墨开药方。
写完抬头想找徒弟孙子抓药,发现两人各忙一摊事。
姚壮宪站在角落里,身边还有几个同行者。
不用凑近闻,打眼就认出是同行。
并州大夫大多眼熟,眼生又与姚壮宪同行,大概就是长安来的。
来给吴岭救命却徒劳无功的太医。
邵大夫沉浸在自己的领域时,顾不得其他,但这会决定给医学界天花板一点排面,“姚大夫,可否帮忙看看方子。”
这张方子是他师父传下来的,用了几十年,但总想还有没有改进的地方。
太医在外看方无碍。
姚壮宪只是一个没地位,上不得台面的疡医,转头问道:“齐大夫,这是你的长项,能否过目?”
人老成精,邵大夫一看两人站位和说话态度,明白齐和昶要么是姚壮宪的上级,要么是前辈。
医术大概也更高明。
见齐和昶没有反对之色,连忙将药方双手奉上。
齐和昶查看药方,一眼认出,“针讫不宜大泄,宜服大黄丸。”方子没错。
手指轻触文婆婆的脉搏,沉吟片刻,“病人心绪不宁,枳壳增五钱,以麸炒更佳。”言罢将药方递还。
邵大夫斟酌片刻,心中豁然开朗,重新修改,起身谢道:“多谢齐大夫指点迷津。”
齐和昶淡然一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