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气十足,“能!”
冯睿晋退后一步让出位置,“四郎,你来。”
冯睿达没有半分推辞,握着自己的佩刀上前,活动活动脖子,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,话语中充满了挑衅与自信,“我来试试你的成色。”
对手猛然交换,尉迟野终于明白冯睿达的难缠之处。
照理说冯睿达身手不及其兄,但尉迟野连战两场后,反而觉得冯睿达更难战胜。
冯睿达自幼被父兄手把手教导,天生适合战场。本人、兵器、坐骑加在一起,绝对会达成1+1+1>3的效果。
冯睿晋退回校场边上,静静地看着这场比试,问道:“现在谁带他?”
白智宸闷声道:“我。”
望向校场中的比试,眼神中饱含担忧之色。生怕尉迟野因为连连战败,损了心气。
少年人心比天高,也最容易折损。
冯睿晋意味深长地叹道:“未经雕琢的天赋是一种残忍。”
两场比试下来,冯睿晋已然确认,尉迟野学得杂而乱。
他无疑是有天赋的,甚至这种生来的禀赋,眼下就足以应对一些沙场宿将。
但因为身世、环境等等拖累,导致他未能得到绝佳的培养。
冯睿晋已然可以望见,尉迟野在战场上横冲直撞闯下赫赫声名,却最终折戟的场景。
白智宸的沙场经验将将自保,何谈“雕琢”。
白湛急道:“郡公可有解法?”
白家延揽尉迟野,可不是抱着一次性消耗的想法。
冯睿晋叹道:“我自己都无解,何谈解他。”
校场比试他能胜尉迟野,但战场上……谁是他战友,谁知道滋味。
何况冯睿晋蛰伏多年,只了解横刀。
白智宸未必理解冯睿晋“天赋”之言背后的隐忧,却恍然觉得眼前蒙上一层灰色。
冯家兄弟就是这般,老往他脆弱的小心肝上戳刀子,一刀不够就两刀。
白家人脉广博,全力以赴必然能寻得名师,但时间来不及。
尉迟野是打算用在明年征突厥的战争上,不可能浪费数年时间,让他去拜师学艺。
咬文嚼字的活,范成明向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