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吴越而言,段晓棠不能舍,但征突厥近在眼前,白隽这个搭档也不容有失。
一个比孙文宴更知情识趣的合作者,儿女比他出息,说话还好听。
苏文德再补充一条证据,“这名行宫守卫的身形和梁国公更像。”
武功初见时,白隽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,近年向道养生瘦了一些,但和段晓棠相比,还是相差甚远。
白隽解下披风交到一个王府护卫手里,另一护卫则解下尸体身上的衣裳。
两人举起披风,急速向外跑了数十丈。
吴岫老眼昏花,几乎捕捉不到的颜色。
其他人眼神好些的,定睛看去,齐齐沉默。
吴越紧抿一下唇,方才说道:“若离得远些,不带帽子,行动起来,遮盖住后背的绣花,看不出区别。”
白隽的披风并非满绣,只背部有个一寸半见方的图样。
这还是两件披风同时比对的结果,凭记忆只会更加模糊。
无人质疑白隽和段晓棠为何会有相似料子的衣裳,不就是在同一家铺子买的布料吗?
若非两人气质天差地别,他们说不定有一模一样的衣裳。
男装说来说去,就那几个款式。
白隽捂住额头,年轻时爱俏,年老了没那么多心思,穿着打扮随大流。
他此来并州,送了亲朋好友不少羊毛呢的料子。只是裁剪缝纫费时,现在还没穿出来。
以前撞衫不可怕,谁丑谁尴尬。
今天若非阴差阳错撞衫,在行宫门口遭射杀的就是他本人了。
特立独行的“花孔雀”在安全面前一文不值。
外头管不了,白隽打算回去统一白家上下的着装,日后争取达成泯然众人的效果。
此刻和他同样想法的是苟习惯了的吴越,南衙将官的衣着,在并州城里还是太显眼了。
确认刺杀的目标是白隽,而非小虾米段晓棠。
余下的问题只有一个,谁要杀他?
长安有不少故友亲朋惦记吴越,白隽在并州也不是金子人人爱。
白隽不得不向众人托底,“老夫本想城里的事情料理干净,出外巡视附近几座军营。”有人或许不想他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