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好生将养着便是。”
屋内隐约飘散着药香,但见晁瑜英身旁摆放着针线筐,显然方才还在忙碌,想必病情不算沉重。
两人隔着炕桌相对而坐,梁善静关切地问:“怎么突然病倒,住进了济生堂?”
晁瑜英苦笑道:“这是若非祝娘子,还有梅、刘两位姐姐鼎力相助,我们娘仨还不知怎样呢!”
梁善静方才只见到女儿,便问道:“小郎呢?”
晁瑜英低声道:“白日去书塾读书,晚间回来住。”
梁善静诧异不已,“那家里呢?”
晁瑜英低头道:“翁姑携全家移居长安,我们娘仨不在他们还住得宽敞些。”
梁善静心中顿时明了,想来晁瑜英带着儿女住济生堂,不仅是为了治病,更是为了避开家里人。
只晁瑜英素来不喜嚼舌根,两人私下的关系又不到说道家中是非的程度,故而只能按下。
晁瑜英将女儿唤进来,“香儿,快来拜见梁姨母。”
尹香儿蹦蹦跳跳地进来,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礼,用稚嫩的声音喊道:“梁姨母好。”
梁善静客气道:“瞧着就是个乖巧的。”
随后尹香儿悄悄脱了鞋爬上炕,躲在晁瑜英身后,偷偷打量着对面的客人。
梁善静望过去,她又迅速缩回,一番嬉闹后,话题终是转回了正事,“你们母子三人住在这里,到底是个什么章程?”
晁瑜英平静道:“每日有人煎药,在医馆搭伙。祝娘子说一应费用等郎君归来再结算。”打定主意要住到明年右武卫班师再做计较。
梁善静探望过后,确定晁瑜英眼下没有性命之危,再寒暄两句,留下探病的药材,方才告辞离开。
想当初,这些药材还是在济生堂买的呢,转一圈又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