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南星振振有词,“早起两刻钟起床便是。日后我若行医在外,难保不会有人因我是女子而故意刁难。”
以防万一只是托词,姚南星只是见姚壮宪在太医院出头,其实是因他骑术过关能跟得上大部队。
有些机会落在头顶,你也要有本事抓住。
姚南星往后不可能困守后宅,出门行医,别说仆婢成群,连一些显眼的首饰都不能戴。大多时候,她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。
姚父应允道:“归家后,我先从家仆中为你挑选一名身手矫健之人。”
姚母打探道:“林娘子明年还收徒弟吗?”
姚南星摇头道:“不知。”
今年年初那一届就停了,因为济生堂容不下那么多坐诊大夫。
姚母关切道:“多留心些,你好些堂表姐妹,万一有合适的呢!”
人多了,姚南星的特立独行,便不再那么显眼。
至于姚南星分得的那块金饼,姚家父母既没有存起来,也没有买田买屋,而是选择给姚南星打成各种金首饰。
大家族中,晚辈的财产问题很难说清楚,远不如珠宝首饰归属明晰。
姚南星归家不久,就迎来上门探望的师姐妹们。
姚南星将在并州选购的帕子取出来逐一展示,供她们挑选,“看着花样和长安大不一样,特意给你们带的。”
自从繁重的课业压下来,师门几人不管以前如何针黹出众,如今也不得不搁置一旁。
要么趁闲时做一点,要么靠家人支援。
杜若昭抚摸着绣面上的纹路,“质地有些硬。”
姚南星解释道:“并州刺绣与南方流行的软绣相比,别具一格。硬就是它的特点。”
谢静徽眸中闪烁着好奇,“并州有什么和长安不一样的?”
姚南星娓娓道来,“衣食住行皆有不同,并州多用面食,而且他们可以吃牛肉。”
朱淑顺一脸惊异,“牛肉!”
她长这么大,还不知道牛肉是什么滋味呢。
姚南星进一步说明,“耕牛是农耕之本,万不能吃的,只能吃草原上来的野牛,还有一部分是先前王爷缴获的突厥牛。”
丘寻桃可惜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