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只是看两眼而已,又不会少块肉。
坊正又向陶富康介绍道:“陶执戟,这院里是住的是一伙来自山东的客商。”
陶富康细问道:“山东何处?”
这院子并非坊正经手租出去的,具体来自何处,实在记不清了。
这时,从门内走出一位年轻郎君,朗声道:“我们是山东齐州人,军爷是右武卫的吧!大水冲了龙王庙,我和你们秦校尉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。”
陶富康仔细分辨着对方的口音,总觉得有些不对劲。质疑道:“秦校尉?”
只认得卢照一人?
卫钦心中一阵迟疑,难道自己认错了,是南衙其他几个卫的?
面上不显,露出一张爽朗的笑容,道:“我们可都是守法良民,就不用查了吧。”
陶富康使个眼色,两个军士瞬间上前,各压住卫钦一边肩膀。
卫钦的同住人见状,立刻嚷道:“你们做什么?”
卫钦当然有反抗的能力,只是不想闹翻,哀叹一声,“我真是他老乡。”
陶富康听说过不少假冒官员亲邻乡人骗取好处的例子,眼前这个人就很有嫌疑。
恶声恶气道:“待会秦校尉来找你算账。”
卢照看起来也是一副心眼不大记仇的模样。
段晓棠打马上前,轻轻挥一挥马鞭,示意军士放开卫钦。
陶富康哪怕有所疑惑,也没有当场质疑段晓棠的决定。
卫钦缓缓挺直身体,故意放大动作按摩着肩膀关节处,似乎是在向众人展示自己的无辜。
段晓棠翻身下马,拉下围脖,露出整张脸,问道:“来并州多久了?”
她听说有人说是卢照的齐州发小,不由得多看了几眼。
原谅她一时没认出来,两人满打满算就只见过一面,现在还忘了对方的名字。只记得好像是葛寅的什么远亲,反正比杜乔关系近点。
但卫钦认得段晓棠就足够了,谁叫她名声响亮呢。“小一月了!”和秦景、卢照前后脚来的。
段晓棠复又问陶富康,“为何要制住他?”
陶富康有理有据道:“他扰乱公务,且只提秦校尉,不提秦将军,形迹可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