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照扭头四处张望,“晓棠呢?”
说来是他们的主将,此刻却不见人影。
秦景:“该是在哪辆辎重车上。”
自从大军启程后,吴越和将领们常常聚在一起,商量怎么分“猪肉”。
段晓棠空闲时候,也不骑马了,多是找辆大车往上一躺。要么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,要么用衣裳把头脸一盖,就地睡起觉来。
白日这般暖和的天气,压根用不上羽绒睡袋。
除了值守的将官,其他大部分人都是如此松散的做派。
卢照顺着队伍一辆车一辆车地寻找,这时候只能通过寻找段晓棠亲兵的身影来定位她。
终于叫他在一辆粮车上找到了正主,没去揭段晓棠盖在脸和肚子上的衣裳,喊道:“该吃饭了!”
段晓棠闻言,立刻掀开遮挡阳光的衣裳,挺起上身。先转头看前后队伍,发现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,所以这不是马上要开饭的信号,而是快到吃饭地点了。
卢照催问道:“今天中午吃什么?”
战事紧张神经紧绷的时候,段晓棠压根不会想起犒劳她的五脏庙,一切以战争为优先。
现在班师回朝,终于有空慢慢开小灶,改善伙食了。
卢照等人秉承着能蹭就蹭的原则,也就跟着一块吃了。
段晓棠复又倒回粮车上,“水煮牛排!”
今早伙头营杀了牛,正好有新鲜的牛肉吃。
在草原上杀牛,自然不会触犯大吴的律法。
卢照深知段晓棠的口味,绝不可能她口中听到不想吃的羊肉。
段晓棠在车上闭目休息一会,随即下车骑上马,朝着前方奔去,寻找伙头营的驻扎之处。
行军途中,一切从简。丰盛的饭食只有早晚,午间这一顿,大多时候能省则省,多靠干粮撑过去。
伙头营顶多在路边熬点茶水或者稀粥。
段晓棠赶到的时候,于广富已经在地面上挖出一个坑,将从伙头营借出来大铁锅架了上去,坑里塞些晒干的牛粪,将火升起来。
草原上树木稀缺,多是以牲畜粪便生火取暖,甚至以家中存贮的牛粪饼来衡量贫富。
众人迈过心里一些微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