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少了几分苍茫的意境。
不过这样刚刚好。
有学问的人才会这般钻字眼,琢磨它的背景,学识有限的军士们只觉得这首歌郎朗上口,好唱又好听。
连唱三遍《敕勒歌》后,军士们暂时沉静下来,不知是否在休息了。
段晓棠情不自禁地跟唱起来。
心随天地走,意被牛羊牵。
大漠的孤烟,拥抱落日圆。
在天的尽头,与月亮聊天。
篝火映着脸,醉了套马杆。
心随天地走,寻找那达观。
情缘你在哪,姑娘问着天。
在天的尽头,与月亮把盏。
篝火映着脸,走马敕勒川。
敕勒川,阴山下。
天似穹庐,笼盖四野。
天苍苍,野茫茫,风吹草低见牛羊……
这是她从前听过的《刺勒歌》。
许多人第一次听段晓棠唱儿歌以外的歌曲,刚起了一个头,就发觉与《刺勒歌》乃是异曲同工,意境极为相似,只是更加细腻温柔。
孙无咎用心将词谱记下来,只是许多意象都解释不清楚。比如,“大漠的孤烟,拥抱落日圆,是何意?”
段晓棠手托着下巴,“大概是,大漠孤烟直,长河落日圆。”
白湛眼睛顿时亮了,赞叹道:“好诗、好句!”边陲大漠的壮阔雄奇之景一下子跃然眼前。
段晓棠连忙打断,“我只记得这一句。”
字字有出处,句句有来历。
所以,在天的尽头,与月亮聊天是《月亮之上》;篝火映着脸,醉了套马杆,难道是套马的汉子?
在南衙大军唱了两天段晓棠版本的《刺勒歌》后,他们终于快到了第一个落脚点。
曾经与呼图对峙、决战的战场。
萨彦下了马,眼前黄土裸露,一片苍凉景象。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两步,随后在原地顿住了。
草,都被吃完了!
曾经来去如风的突厥铁骑,最终被他们引以为傲的草场绊住了脚。
呼图,简直是自掘坟墓。
范成达引领着大军,快速通过这片“不毛之地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