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处,连远在并州的白隽手上都有几粒,可想而知,散播的范围有多大,受影响的人又有多少。
关键是这些人,有一个算一个,都不是无名之辈。
生死面前,不是每个人都能保持理智的。
白湛带着几颗药轻飘飘地来,擦一擦嘴巴,挥一挥衣袖又准备走了。
吃饭时候,白湛还不忘和人提起,“当时那架势,把我三姐和祝娘子都吓到了。”
段晓棠心中猛地一惊,祝明月和白秀然两人,能把她们吓到的事可不多。除非……
这个问题,卢照先一步问出来,“怎么吓着了”
白湛此时说起来倒没那么多避讳,“齐王府外头围满了人,却内外隔绝,后头还失了火,乱糟糟一片,谁见过这般‘排场’啊!”
卢照仰头感慨道:“那是挺乱的!”
他之前听到的都是不知道转了多少手的消息,今天白湛又给他增添了不少细节。
段晓棠借着送白湛离开的机会,悄声问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白湛惊讶地反问道:“你不知道?”
段晓棠脱口而出,“我能知道什么?”
白湛这才反应过来,白家有自己的通讯渠道,段晓棠却要借用南衙和吴越的渠道来传递消息。
直属和外包,区别可大了。
何况这会祝明月和林婉婉忙着收拾烂摊子,来不及写信、送信也在情理之中。
再者事情尚未清晰明白,两人恐怕也不知该如何向段晓棠诉说,不可能像白秀然一般,单纯地通报情况。
白湛语气吞吞吐吐,说道:“你知道当天齐王府外头失火了吗?”
段晓棠点了点头,“听说了一点。”
薛曲的信中提过一笔,正是因为失火,吴漳才能带着大队人马脱身,吴愔也因此失去“狡辩”的良机,该上的眼药,该进的谗言早就弄完了。
白湛用一种格外深沉的目光望着段晓棠,后者立刻会意,这把火可能和小伙伴有关系。
过往段晓棠和林婉婉总在背后蛐蛐,祝明月可能有暴力倾向,只是碍于残酷的现实条件,不得不做一个人文明人。
何况祝明月有“纵火”的前科。